天庭,那悬浮于九天之上的神圣领域,散发着无尽威严。
云雾缭绕间,金碧辉煌的宫殿若隐若现,与天地同寿,与日月争辉。
玉阶之上,龙凤呈祥,仙乐飘飘,悠扬而神秘,洗净人心中的尘埃,引领着灵魂向更高远的境界飞升。
四周,奇花异草竞相绽放,彩蝶飞舞,仙鹤展翅,一派生机勃勃、和谐共融的景象。
光芒万丈的天庭中央,一座宏伟的祭坛耸立,其上供奉着诸天神祇的法相,威严而慈悲,目光穿透虚空,洞察世间万物。
每当夜幕降临,星辰点缀天际,天庭便更显神秘莫测,星辰之力与天地灵气交织,让人心生敬畏,又渴望亲近。
在这里,时间失去了意义,空间也变得模糊,唯有那份源自宇宙深处的威严与迷幻,永恒不变,吸引着无数生灵向往,探寻那超脱凡尘、通往永恒的道路。
天帝端坐于九天龙椅之上,身姿挺拔。他身着金色龙袍,头戴玉冠,双眸深邃。双手轻轻搭在膝上,指间流转着淡淡的灵光。
众神仙分列两侧,或坐或立,皆神态肃穆,或手持法器,或闭目凝神,各自散发着不同的仙灵之气。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敖丁此刻却被天兵天将押解着步入凌霄宝殿。
敖丁龙角低垂,眼神中既有不屈也有无奈,银白的龙鳞在灯光下闪烁着黯淡的光泽。
敖丁的四肢被锁链束缚,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艰难。
天兵们神情严肃,动作整齐划一,将敖丁押至天帝面前。
整个凌霄宝殿的气氛瞬间凝固,众神仙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敖丁身上,有的同情,有的冷漠,更多的则是对天帝裁决的期待。
天帝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敖丁,在衡量着一切。
“敖丁,你可知罪!”
天帝的声音在庄严的殿堂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敖丁深深地磕首跪拜,“臣敖丁知罪!”
“哦?何罪之有呢?”天帝微微挑眉。
敖丁再次叩首,声音低沉道。
“臣不应不听天帝旨令,私自降雨!敖丁知罪,愿受惩罚。”
天帝闻言,顿时震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声道。
“大胆敖丁,你身为淮夷司雨之神,竟敢私自降雨,这可是杀头之罪!你明知故犯,简直是罪不可赦!”
随后,天帝转头对着下面列队整齐的天兵天将,大声喝道。
“来人呐!!!将敖丁送至斩头台,立即将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敖丁闻言,面色依然平静如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殿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
“且慢!!!”
众仙家纷纷侧目,定睛一看,只见四海龙王之首的敖广,以及敖甲、敖乙、敖丙三位龙王匆匆赶来。
天帝见状,故意装作不知,沉声问道,“何人喧哗?”
“启禀天帝,殿外乃是东海龙王敖广携其三子敖甲、敖乙、敖丙觐见!”
月合老人手持拂尘,语调平和而恭敬地回应道。
“他们来此作甚?速速将他们驱回东海,不得有误,更不可在此仙庭之上再次造次!”
天帝面色铁青,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旁的月合老人见状,心中自知敖广被罚禁足东海之事,也明白天帝心中的那份惭愧。
于是,他赶忙上前几步,为敖广几人求情道,“启禀天帝,东海龙王敖广既然已经来了,想必是有重要之事相告。不如就让他们进来,暂且听听他们怎么说,也未尝不可啊!”
天帝斜睨了月合老人一眼,心中自然明白其用意。
他回想起先前因一时之怒而将敖广罚禁足东海之事,心中确实有些理亏。
不见敖广,并非因为敖丁之事,而是他自己心中那份难以言说的惭愧与不愿面对。
如今月合老人既然已开口求情,他更不能视而不见,否则就显得过于冷漠。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进来吧~”天帝沉吟片刻,终于松口道。
敖广闻言,心中一喜,连忙携三子进殿,恭敬地跪拜在天帝面前。
“臣敖广拜见天帝!”
“敖广,朕不是已经命令你待在东海不要出来吗?为何今日未经诏令就擅自上天?”天帝的语气中带着质问。
“启禀天帝,臣确实有罪!不过,臣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告!”
敖广神色凝重,语气坚定。
“要事?哼,你难道不是为了替敖丁求情而来吗?”
天帝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与怀疑。
“启禀天帝,微臣此来,不单单为了求情,还有陈述一个事实!”
敖广义正言辞,目光如炬。
此言一出,顿时挑起了天帝的兴趣。
他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敖广,“好!那你且细细道来,究竟是什么事实!”
“启禀天帝,这还需从敖丁承继淮夷司雨之神说起……”
敖广神色凝重,将敖丁自不幸遭陈天君暗算,直至流落至安丰,其间所经历的风雨沧桑,点点滴滴,尽皆详尽地向天帝禀报。
然而,这些信息多是从敖甲、敖乙及敖丙三位兄长口中拼凑而来,难免有些片面,但即便是这些零散的片段,也已足够震撼在场每一位天神的心灵。
天帝闻之,亦是惊愕万分,目光如炬地转向敖丁。
“敖丁,你父王敖广所述,是否句句属实?”
敖丁凝视着父亲与三位兄长,眼眶中已噙满了泪水,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启禀天帝,父王所言,字字为真。我私自施行降雨,实属万般无奈之下的下策!这一切的根源,皆源于安丰百姓的迫切需求与苦苦哀求!!!”
“敖丁!”天帝的语气略显沉重,继续追问道,“你父王适才的描述中,并未涉及你此次降雨的具体缘由。你方才提及,这一切皆是被安丰百姓所迫,那么,究竟是何等缘由,迫使你做出如此决定?你且从头至尾,细细道来!”
敖广所讲述的,乃是半年前的旧事,而对于这半年间安丰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敖广自是不得而知。
这半年的风雨兼程,唯有敖丁亲身经历,心知肚明。
敖丁深吸一口气,将这半年来安丰所经历的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及近期大旱与战乱,如何一步步将百姓推向绝望的深渊,又如何迫使自己违背天规,私自降雨以解民困,这一切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倾诉给了天帝。
“启禀天帝!如此说来,敖丁之举实乃情有可原,并非蓄意违抗天旨,按理说,其死罪或可免除!”月合老人以慈悲为怀,言语间流露出对敖丁的深切同情。
殿下群仙闻言,亦纷纷动容,为敖丁求情之声此起彼伏。
“启禀天帝,敖丁既能知错而改,此乃善莫大焉之举,还望天帝慈悲为怀,饶过他这一次吧~”众仙言辞恳切,希望天帝能够网开一面。
天帝闻言,眉头紧锁,心中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与挣扎。
一方面,敖丁私自降雨,似乎并非出于恶意,而是被安丰百姓的困境所迫,若因此便将其砍头,似乎有失公允;另一方面,敖丁无视天庭律法,不仅抗旨不遵,更与凡间女子私定终身,犯下了天庭大忌,此罪又怎能轻易赦免?
天帝望着殿下众仙的恳求之情,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无奈。
他怒的是敖丁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无视天庭律法;无奈的是,众仙家如此情真意切,他又岂能不顾及众仙家的颜面与情分?
“众仙家啊,”天帝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敖丁所犯之罪,远非一条抗旨那么简单。身为龙族,他竟留恋人间,还与人间女子结为夫妻,这等行径已然触犯了天庭的大忌,是万万不可饶恕的。更何况,那批被敖丁所伤的村民,虽非敖丁直接杀害,但他却间接导致了村民的死亡,这等罪责,又怎能轻易饶恕呢?众仙家啊,这着实让朕很难办啊!!!”
敖广见状,心如刀绞,他深知敖丁的罪责重大,但为了救子一命,他毅然决然地磕头道。
“启禀天帝,如若可以,微臣愿意以我这条老命,来换取敖丁的一线生机!”
“父王,万万不可啊!”敖甲、敖乙、敖丙三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敖丁闻言,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他摇了摇头,坚决地拒绝道,“父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敖丁既然犯了错,就应由我一人来承担后果!”
随即,敖丁毅然转身,面向天帝,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坚定而决绝。
“启禀天帝,我敖丁深知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我愿意接受天庭对我做出的任何惩罚,无论多么严厉,我都毫无怨言!”
一时间,整个大殿上议论纷纷,众仙家都被敖广与敖丁之间深厚的父子情感所触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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