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也是被人坑怕了,见阿宁不请自来立刻戒备道,
“还真是稀客,宁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阿宁扑哧一声笑了,“你还真是直接,那我也不客气了。
路过杭州没饭辙了让你请吃饭,吴先生不会吝啬吧。”
吴邪和胖子面面相觑,这娘们还真把他俩当傻逼,找理由都不走心。
带领着几十人的队伍给美国大老板干活,阿宁要是没饭辙,那他俩就该要饭去了。
对着这么一个漂亮姑娘,吴邪到底说不出难听的话来。
不就是吃饭么,反正也到饭点儿了,就算阿宁不来胖子他俩也要吃,不过是多加双筷子的事。
也没有特意找地方,就是他们常去的楼外楼。
胖子也是损,特意点了当初他连盘子都扔出去的西湖醋鱼。
没想到阿宁还真不挑食,那么难吃的东西居然也吃的面不改色。
阿宁的用餐礼仪很优雅,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看的胖子和吴邪别提多堵心了。
本来下火车就有些饿的胖子硬是看得倒了胃口,结果是俩人谁也没吃多少东西,就一人喝了瓶饮料。
反倒是阿宁胃口不错,把整桌饭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胖子忍不住嗤笑,“看不出来呀,你吃饭也是个狠角色。
怎么的,你为公司这么拼命,你家大老板连个饱饭都不给你吃?”
阿宁擦擦嘴娇笑道,“我们一年到头都在野外,带着金条也换不到好东西。
和压缩饼干比起来,只要是熟的味道都不算差。”
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吴邪不禁又想到了那个闷油瓶。
小哥吃饭好像也是一点都不挑,有什么就吃什么,应该也是让压缩饼干吃伤了。
胖子轻轻撞了吴邪一下,那意思是有话赶紧问,他一点都不想跟阿宁在这浪费时间。
吴邪赶紧清了清嗓子,“我饭已经请了,咱们有话直说,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阿宁娇嗔地瞪了吴邪一眼,“干嘛老问这个,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这勾人的眼神再配上这充满挑逗意味的话,听得吴邪胸口一堵。
妈蛋的,单身二十多年就今年桃花旺。
前有小哥后有阿宁,咋的,调戏自己很有意思?
这要是在两年前没参与这些事之前,阿宁这种大美女暗送秋波吴邪还真没准儿荡漾一下。
现在嘛,呵呵!
吴小狗敢自称柳下惠本惠,别说抛媚眼了,阿宁要是豁的出去他能表演一个坐怀不乱。
看吴邪一脸苦大仇深阿宁却笑了,“还真是让人伤心,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行了,我也不逗你了,找你确实有事儿。”
说着话阿宁掏出一个包裹递了过去,随后一脸正色道,
“你先看看这个东西,有没有觉得眼熟?”
吴邪一看快递盒子的样式心里就是一跳,打开一看,果然和他收到的一样的录像带。
最奇怪的是,寄件人那里竟然写的是他的名字。
吴邪下意识反驳道,“这不是我寄的,我没给你们寄过。”
阿宁点点头,“我也不相信是你,但这里的东西肯定跟你有关。
吴先生,有没有兴趣研究一下?”
虽是疑问句,但阿宁眼里的笃定谁都看得出来。
吴邪真想把带子一扔说自己没兴趣,但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窝囊的把阿宁和胖子带回铺子里。
那套老式录像机花了他不少钱,吴邪离开吉林的时候也带了回来,只是没想到还有机会放其他的带子。
铺子二楼已经拉上帘子,两男一女守在电视机前放录像带,这场景,怎么看都有些猥琐。
第一盘录像带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地上爬,吴邪觉得这风格眼熟。
可以肯定,跟自己那个录像带应该在一个地方拍摄的。
放第二盘录像带时,阿宁提醒吴邪做好心理准备。
本来吴邪没太当回事,他这两年遭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
血尸禁婆海猴子,一般人吓尿的东西他都见识过了。
不过是录像带又不是实体,就当看鬼片了,还能比贞子更吓人?
结果画面一出来,吴邪脑子立刻一片空白。
妈蛋的,贞子不可怕,若是发现贞子其实是自己恐怕是个人都得吓尿。
胖子看着录像带又看看吴邪,“天真,这不会真是你吧。”
吴邪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怎么可能是我,我这辈子都没长过那么长的头发。”
阿宁叹了口气,“这回你知道为啥我来找你了吧。
就算不是你,这人应该也和你有些关系。
我们找人鉴定过了,这带子拍摄时间最少是十五到二十年前。
吴先生,你总能说在你还是个小少年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人用上你成年后的脸做人皮面具了吧。”
吴邪下意识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人皮面具确实不太可能,但若说这人跟自己有关应该也是扯淡。
就算他老爹有私生子这年龄都对不上,除非是他爷爷的私生子。
你还真别说,虽然他爸和两个叔叔都有地方跟老爷子像,但只有自己像的最多。
吴邪也是奇葩,他现在想的居然是:
如果录像带上的人真是他四叔,那么以后他要管小满哥叫五叔了。
阿宁见吴邪这里问不出什么线索,拿回自己的带子就告辞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凭一己之力彻底扰乱了吴邪的生活。
本来这些日子脑子已经待机状态的吴邪又开始满负荷运转了。
阿宁走后就魂不守舍跟胖子一条一条做假设,试图推断出寄带子的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胖子无意间提了一句,既然吴邪另一盘带子是空白的,那寄过来就完全没必要。
吴邪一下子有了灵感,用改锥把带子撬开,果然在后面找到了一个纸条。
纸条上是一个地址:
青海省格尔木市昆仑路德尔参巷349_5号,而另一盘录像带竟然开出来一把钥匙。
胖子啧啧两声,“看来对方诚心邀请你开房的,连钥匙都给你准备好了。
不会真是小哥吧。
吴小郎君,要不要去会一会佳人?”
吴邪烦躁的抓抓头发。
难不成是闷油瓶进青铜门就没打算出来,所以提前给自己留了遗产?
怎么是青海省的,那小子不是一直在北京活动么。
青海的房子……不值钱。
胖子看吴邪神游天外拍了拍他肩膀,“吴大官人你慢慢想,胖爷就不奉陪了。
友情提醒一句,那地方海拔高,千里相会的时候记着吃点药。
别回头太激动马上风。”
若是以前吴邪肯定捶胖子两下让他滚蛋,但这会儿他乱糟糟的胡乱应了两声,连胖子离开都没想着送一送。
吴小狗是真的乱了,甚至一晚上都在做梦。
一会儿梦到自己跟一个看不见脸但很消瘦的美人那个啥。
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在黑房子里爬。
他甚至梦到小哥穿着大红嫁衣坐在霍玲梳头的地方一脸娇羞。
第二天一早,吴邪顶着两个黑眼圈收拾包裹。
妈蛋的,就算再闹鬼他也得去看看。
太坑人了,看个录像带而已,没见过春梦噩梦一起做的。
一晚上三硬三软都把他折腾出阴影了,为了后半辈子的性福他也非弄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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