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事情,我知道很多,他的习惯爱好……”
庄雨燕支支吾吾。
“这个不用说,我也不想听。”
我打断了。
“他有孩子,一儿一女,不包括于晴曼。儿子在国外留学,女儿在首京市读贵族学校,他的妻子……”
庄雨燕欲言又止,还是说了,带着些鄙夷:“林方阳的妻子就是农村女人,长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个子也不高。”
这一点,我早该想到。
曾经卖炸串的林方阳,挣扎在温饱线上,糟糠之妻不该是他现在身边环绕的女人形象。
更何况,优秀的女人,又怎会容忍他到处沾花惹草?
然而,我判断失误!
“他妻子是个植物人,一直躺在病房里。但他几乎从来不去看望,他就是个冷血动物,连个样子都不做,夫妻间的感情很淡漠。”
原来如此!
妻子成了废人,林方阳寻花问柳,倒是肆无忌惮了。
“于晴曼去看望过吗?”我问道。
“没有!”
庄雨燕摇头,又哼声道:“她是那一儿一女的生母,却没人知道于晴曼是谁生的,我也没听林方阳提起过。”
我大致明白了,于晴曼是个私生女。
难说生母身份卑微,或者一夜风流惹下的情债,林方阳早就把这个女人给忘了。
“林方阳似乎对于晴曼不是太上心。”我又问道。
“可能不在身边养的缘故吧,但他对那对儿女没得说。”
庄雨燕坦言,她对林方阳了解不多。
生意场的事情,也从不让她参与,之前在平川的时候,她就一直住在酒店里,林方阳偶尔来寻欢作乐。
林方阳帮她搞了一次画展,也没来多少人,只卖了两幅画,赚了一万多块钱。
但毫无疑问,林方阳是个非常可怕的男人。
有一次,庄雨燕跟着林方阳去过一个别墅,目睹了可怕的一幕。
甚至还留下面积不小的心理阴影。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铁链挂在半空中,被几个男人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两条腿都被打断了,软面条似的耷拉着,人也只剩下一口气。
就这样,林方阳还过去狠狠抽了几鞭子,眼中全是兴奋的光芒。
和畜生也差不多。
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林方阳胆大包天,竟然敢动用私刑,显然不是第一次。
他带着庄雨燕去看,就是一种敲打。
让庄雨燕也老实点,出卖他没有好下场。
“姐,今后无论跟谁,都不要再提林方阳了。”我提醒道。
“我懂!”
庄雨燕感激地点头,“他应该不会找我的别扭。”
“为什么?”
“耍够了,没什么价值。”庄雨燕叹了口气。
我让庄雨燕去找刘芳菲,具体工作安排,都由刘总裁负责。
另外,
游戏公司的负责人还有尚阳,虽然年纪小,却是行业精英,也要处好关系。
庄雨燕连连答应,满面春光地离开,开启新的工作之旅。
接下来几天。
叶子消失了,没有上线。
夜晚的扶摇大厦门前,果然出现了小混混聚集,图谋不轨。
射灯和喇叭派上用场,他们不愿暴露在强光之下,一声声监控警告震慑也不小,到底还是散了。
平川市律师行业协会,正式搬到扶摇大厦六楼。
刘芳菲代表集团,正式跟协会签订合作协议,确定合作细节。
刘芳菲坚持在协会牌子下方,挂上了“扶摇集团法务部”的牌子。
律师协会的几位主任颇有怨言,但秦明礼对此却不在意,反而对扶摇的免费餐厅尤其满意,中午不用出去买饭了。
这天傍晚,
我接到了常思思的电话。
“周岩,晚上来家里吃饭吧!”常思思笑着发出邀请。
我心头怦然一动,连忙问道:“家搬过来了?”
“前天就搬来了,我爸昨天先去看望岳父大人,今天就邀请了你。嘿嘿,你的面子够大吧!”
“多谢!非常荣幸。”
“记得带点猫粮过来,搬家弄丢不少东西,珍珍断粮了,正可怜兮兮地啃馒头呢!”
“哈哈,一定足量供应。”
我笑着答应下来,常思思这才告诉了具体地址,公安局家属院一号楼一单元901。
还不如在东安,都没有警卫,但出入要登记。
我相信,也没人敢乱闯这种地方。
现如今,宠物食品发货在东安县,但张强还是给集团发来了一些新设计的试吃装,足有几十袋。
我收拾好猫粮,又整理了发型和西装,便招呼铁卫破军下楼去了车库,开上那辆大众车。
平川市的街道,车流如织,热闹喧嚣。
我却有种陌生感。
来到平川后,为了安全起见,我很少离开扶摇大厦。
就像是一只笼中鸟,只是在高处俯瞰城市的风光,幻想着有一天可以展翅翱翔。
铁卫早就研究透了平川的城市地图,清楚公安局家属院的位置,距离市公安局只隔着一条街。
这样的小区,算作城市的黄金路段了。
就在轿车穿过街道,即将到达家属院的时候,突然一辆轿车和一辆小面包车,疯狂追了上来。
吱~
一声尖锐的急刹,轿车别停我坐的大众车。
面包车上则跳下来七八名精壮男人,手里都拎着一头粗一头细的木棒。
我很是震惊!
这条街上车流不少,他们竟然也敢搞袭击,简直无法无天。
铁卫和破军拔出钢管,立刻下车,红着眼睛跟他们缠斗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引来路人的惊呼之声。
寡不敌众!
到底有两名精壮男人,冲到了大众车前。
嘭嘭嘭!
木棒迅猛砸下,车玻璃很快就被砸碎了,车体也接连遭受了暴击。
随后别车的黑色轿车转向驶离,精壮男人们也纷纷跳上小面包,呼啸着疾驰而去。
整个过程也不过一分钟,速战速决!
他们没有对我动手,甚至都没砸后座的车玻璃。
我气得浑身发抖,接连拨打报警电话,总算是打通了,说明了情况。
铁卫和破军都挂了彩,只是皮外伤,伤情并不严重。
很快,
交警来了,记录了我的车牌号。
为了不妨碍交通,还让我们将车开到路边。
片区派出所的警察也来了,询问得很仔细,还做了笔录。
其中一名警察表示,这是恶性事件,一定会严查到底。
耽误了半个小时!
铁卫这才开着四处漏风的车,赶到了公安局家属院。
我下了车,还带下来不少碎玻璃,让二人去吃饭,外加找地方修车。
估计今晚修不完,那就不用他们来接我了。
我怀着郁闷的心情,拎着一大袋子猫粮,独自走进了家属院,就看见一个熟人向我走了过来。
正是常勇。
“常局长。”
我的鼻头一酸,声音也不由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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