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顿时一愣!
她的确,还恨着沈彻。
如果不是沈彻,她的人生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田地?
虽然父兄接纳了自己,但如今毕竟白家还是她父亲母亲管事,等以后父母亲退下来,兄长做了家主,那后院就是嫂嫂说话算,嫂嫂就是当家主母了。
到时候她这个外嫁又归来的小姑子,身份可就尴尬了!
而且,虽然她年纪轻轻,因为伤了身子,恐也再难嫁人了。
还有,那平白落了空的嫁妆……
怎么能不恨沈彻呢?
白锦荷:“沈彻在哪里?”
陆子恒:“沈彻流亡在外,但是他下个月就会回来,到时候我把他的行踪告诉你。”
白锦荷攥紧了手绢,“此话当真?”
陆子恒:“我对天发誓,倘若到时候不告诉你沈彻的行踪,就让我天打五雷轰,而且丢掉拥有的所有权力!”
白锦荷并不想相信男人了,但她也实在是太恨沈彻了。
她想知道沈彻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她想要追回自己的嫁妆,这样,自己在娘家多少也底气足一些。
想到这里,白锦荷最后点了点头。
陆子恒冒充大夫的身份,被白锦荷带进了明珠县主的闺房,并且白锦荷还让俩人单独谈了半个多时辰。
等到陆子恒离开的时候,明珠县主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长公主并不知道真相,只是看着女儿脸上重新出现了笑颜,也很高兴,还叮嘱道:“既然你跟白家姑娘如此聊得来,回头就让她多来几趟。”
明珠县主想起来陆子恒那温柔清俊的脸庞,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陆子恒多次出入长公主府,没过十几天,就将明珠县主的芳心给拿下了。
不明真相的长公主看着女儿气色越来越好,看样子也是彻底忘记姜承瑾那个渣男了,她很是高兴。
甚至在一起用膳的时候,她对女儿说道:“明珠,你今年好好养一养身子,等太子登基的时候,我就去帮你请封郡主,到时候再给你寻一个如意郎君!”
“母亲,其实,其实我有一个心上人了。”
长公主愣了一下,“该不是你还惦记着那个姜承瑾吧?明珠,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是你还是忘了姜承瑾吧,他不是你的良配。”
明珠县主赶紧道:“不不不,母亲,我说的不是姜承瑾了,自从孩子没了后,我也算是彻底对他没有念想了。他那样脏的人,我怎么会还惦记?”
长公主松了一口气,又十分好奇道:“那你说的是谁?”
明珠县主一脸羞怯,犹豫了好久,才小声道:“那日在茶馆,我跟白锦荷一起吃茶点,遇到了登徒子,幸亏陆状元及时出手,才让我免于被唐突。”
长公主:“你说的是新科状元陆子恒?”
明珠县主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
长公主心中狐疑不已,她城府深,再加上之前明珠遇人不淑,总是感觉那个所谓的‘英雄救美’,实在是过于凑巧了。
还有,她记得那个陆子恒出生于商贾之家,身份实在是低。
对方如果对明珠有意,或许就是图谋明珠背后的长公主府,想要以此为云梯扶摇直上。
但看着女儿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气色,长公主也不忍心打击女儿的积极性,她有所保留地说道:“那人倒是一表人才,不过也不知道他是否家中已有妻女,还有就是他是否有意向成亲,明珠你别着急,母亲帮你找人打听打听。”
明珠县主其实已经跟陆子恒互相表露真情了,她刚要说对方并没有成亲,也没有未婚妻通房那些,但想着之前陆子恒都是偷偷来的,也不想暴露了这一点,以免母亲对他不喜。
想到这里,明珠县主小声道:“那母亲可要好好帮我打听打听啊。”
“嗯。”
如果对方图利,但却会对明珠好,长公主也不会反对。
她最在乎的是女儿幸不幸福。
所以第二日,长公主就立刻让人去打探那陆子恒的情况,等到傍晚的时候,看着打探回来的消息,长公主的脸色竟然都白了。
有,有花柳病?
不止如此,她还知道,这些时日那陆子恒竟然利用白锦荷,偷偷地混进长公主府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脏东西,竟然敢觊觎她家明珠?
想到这里,长公主愤怒道:“去把县主房中的侍女都给换了,另外,再也不许白锦荷上门了!让几个婆子去看着县主,近期内不让她出门了!”
“是!”
明珠县主还以为母亲是让她好好养身子,才不让她出门了,至于那些侍女婆子被换了,她也十分茫然。
那些下人都被长公主叮嘱过,谁都不敢跟明珠县主说实情。
而陆子恒在府中等了几日,不见有消息回来,他就再次联系了白锦荷,打算登门去长公主府。
俩人双双被拦住。
那门人甚至不客气地对白锦荷说道:“白姑娘,长公主说了,以后再也不许你登门了,以免带坏了县主!”
白锦荷脸色惨白无比。
她愤愤地瞪了陆子恒一眼,转身离开。
陆子恒也是神色复杂地在长公主府站了许久,最后才不甘不愿地离开。
只不过,他离开的时候路过一个胡同,突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将他给罩入了其中,拖了进去。
“谁?放开我!”
姜承瑾拿着棒子,眼神阴沉地一棒子就打了下去,“放开你?如果不是你算计我,明珠县主会放弃我,还流掉了我的孩子吗?原来你也想要得到明珠县主,以后好飞黄腾达?做梦吧你!”
他每说一句话,一棒子就落下。
陆子恒虽然会武功,但是被麻袋罩住,旁边又有人死死地拽着麻袋,让他硬生生地挨了好几棒子!
只是姜承瑾才打了几棒子,突然凭空出现几个黑衣人,冲过来要救那陆子恒,他赶紧扔下棒子,带着几个打手就跑了。
黑衣人们赶紧打开麻袋,露出了一脸血的陆子恒。
为首的黑衣人赶紧道:“主子,您没事吧?”
陆子恒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被打了几棒子,虽然没有被伤及要害,但他的鼻子却被打歪了……
“先送我离开这里。”
“是。”
等到他们都走后,蹲在树上的丁一利落地跳了下来,转身回东宫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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