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二位二位将军后，紫薇亲自送她下了楼。
宋白初问她，“紫薇，你跟了赵闵多少年了？”
紫薇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不耐烦道：“你问来做什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只是我们现在都已经是同事了，我关心关心同事不行吗？”
“哼，你少在我身上下功夫，我告诉你，你休想离间我和少主，你也无法取代我的位置成为少主最信任的人的！”
哼！宋白初暗暗翻了个白眼，谁特么稀罕？
待她离开风雨楼之后，她一边走一边思考该如何策反这两人。
是的，她是绝对不可能站在赵闵这边的，只因为像他这种带着复仇使命活着的人太过危险，谁都只能是他的棋子，她可不想半路就被杀了。
从刚才的谈话中得知，褚丹枫和郭阳之所以会跟着赵闵也只是受了他的帮助而已，那要是自己给的帮助更大呢？
呵，这种通过利益来建立的关系本就不稳定，赵闵所谓的南方起义军本就不是他的人，这么看来，赵闵也比赵鹤眠强不到哪里去嘛！
本以为杀出了个大boss，其实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的微商罢了！
“宋白初。”
大街上，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她急忙回头，果不其然就看见了一个讨厌的人。
“贺兰在水，我们已经两清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又是贺兰在水和她的婢女青鸾。
贺兰在水丝毫不介意她的这句话，笑意盈盈，“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喝杯茶。”
又是喝茶，她现在对喝茶已经快产生pdst了！
于是她一脸嫌弃，“怎么？宰相府的大小姐就这么小气？我不要喝茶，我要吃饭！”
“好。”
于是乎，宋白初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和贺兰在水在饭馆包厢里吃起了饭。
有一说一，刚刚在风雨楼待的时间太久了，她还真是饿了，饭菜一来就没有任何形象地大快朵颐。
贺兰在水颇为好笑地看着她，“怎么？燕王府是虐待你了？”
“并不是，因为是你请客，所以我必须狠狠地吃回本！”说完后，又将脸埋进了饭碗里。
待她吃饱后，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发现对方只是喝了杯茶而已。
她警惕道：“你怎么不吃？你该不会是在饭菜里下毒了吧？”
贺兰在水刚要回答，不料一瞥发现她的嘴角粘了一粒米饭，便站起身来然后伸手将那粒米饭给捏走了。
“这么大了一个人了，吃饭还跟个小孩一样。”
宋白初的脸立马就爆红了，“关、关你什么事？还有，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在饭菜里下毒了？”
“宋白初，我真有这么蠢吗？”贺兰在水哭笑不得，“我没你想的这么小心眼。”
“那你找我来做什么？”总不能只是单纯地想请她吃个饭吧？
对方笑而不语，眼神流露出哀伤，半晌后才缓缓说道：“今天是我娘亲的忌日，所以我只想找个人陪陪我而已。”
宋白初一怔，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原因，一时间有些羞愧，“那、那你为何不去祭拜你的母亲，反而来找我吃饭？”
“我从来没去祭拜过她，因为我不配去见她。”
“为什么？！”她大为不解，“这女儿祭拜母亲，哪有什么配不配的？”
“因为没有哪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女儿是一个京城人人唾弃的荡妇，不仅去如此，我双手还沾满了人血，所以我不配去见她。”
“那你开心吗？”
“什么？”贺兰在水不明白。
宋白初解释，“我的意思是，成为现在的你，你开心吗？”
她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作答，“没有什么开不开心的。”
“若是给你选择，是想成为和普通女子一样早早嫁人，做一个普通人，还是成为现在的你。”
她毫不犹豫道：“自然是现在的我！”
“那不就行了？现在的你虽然名声不好，人也不好，那又如何？至少成为坏人是你自己的选择，并不是别人逼迫的你，而且你有能力有野心，想要的东西可以奋力去争，这样的人生难道不好过那些早早就嫁人然后就生儿育女的人生吗？”
最后她还补充一句，“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我真觉得你厉害死了！”
虽然是歪理，但是贺兰在水确实被说服了，她笑道：“我就知道找你没有错，你果然和旁人不一样。”
这时候宋白初忽然起身，对她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后不顾两人诧异的目光就这么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青鸾疑惑道：“小姐，她这是去做什么？”
“不知道。”但是她挺期待的。
没多久，宋白初就挎着一个竹篮回来了，里面放着香烛元宝纸钱之类的东西，她一进来就拉起贺兰在水的手，气喘吁吁道：“走，现在就去祭拜你的母亲！”
“宋白初，我——”
“别什么我的你的了，我相信，你母亲也肯定很想见到你！”
贺兰在水怔愣在原地，一瞬间，眼泪蓄满了眼眶。“可是，我......”
“走吧，没什么可是的，你要是现在不去做，到时候等你后悔了，那就晚了！”
半个时辰后，三人就来到了贺兰家的祖坟，找到了贺兰在水母亲方坟墓。
她的母亲在她小的时候就被庶母给害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报了仇，可是却一直没来祭拜过她的母亲。
宋白初也是送佛送到西了，和青鸾两人一起给坟墓锄草打扫，点上香烛，最后再将贡品整整齐齐地摆上。
她对墓碑虔诚地拜了三拜，“夫人你好，我是贺兰在水的仇人，今天和她一起来祭拜你，希望你能够原谅你的不肖女儿。”
青鸾：“......”
说完后她就拉上青鸾站在到了一边，将地方留给贺兰在水。
贺兰在水缓缓地蹲下来，拿着丝帕擦了一遍又一遍的墓碑，眼中的泪水吧嗒吧嗒地落下。
“娘亲对不起，是女儿不孝，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来看您。”
“对不起，我没有长成你期望的样子，反而还成为人人都厌弃的人，娘亲您呢？也会厌弃我吗？”
“不过娘亲您放心，我已经杀了那个贱人和她的孩子为您报仇了，这下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不仅仅是那个贱人，包括父亲，终有一日她也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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