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浩仁的视角里,上阵杀敌是需要英勇的将士,但那些都是别人。
真正的聪明人,就应该躲在背后,出谋划策,驱使那些被洗脑的将士。
他跟陈跃,都是聪明人。
贾浩仁之前讨厌陈跃,是怀疑对方为敌方的奸细。
现在知道陈跃不是奸细,他的目标只是升迁之后,两人聚在一起聊天,发现居然臭味相投,相当的有共同话题。
军营里就他一个军师,其它的将领们平时多少有点犟,此刻好不容易碰到了陈跃,俩人越聊越投机。
弹幕:“哎呦喂,听不下去了,我现在有点脑梗,他俩这个对话,把我气的不行。”
“什么饿了吃掉战马,敌对时从城楼上浇灌‘金汁(滚烫的大便)’诸如此类种种。”
“知道陈跃是在演戏,可还是想一巴掌上去拍死他。”
“他到底是如何这么博学,啥都知道啊。”
“懂了,别人从小到大读的都是兵书,合着陈跃专挑里面阴险的看呗。”
人各有感兴趣的,弹幕上的这句话还真说对了。
陈跃还真的从小对正儿八经的正史不感兴趣,一天天多去搜罗些奇怪的故事,比如那个浇灌“金汁”。
虽然阴损,但确实好用啊。
这是陈跃的判断。
陈跃从贾浩仁的帐篷里走出来,周围人看他更不顺眼了,窃窃私语:“你看,他果然跟军师是一路人。”
“卑鄙小人啊。”
这些人说是窃窃私语,其实声音都不小,绝对够传入别人的耳朵了。
陈跃听完,骄傲的挺起胸脯,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
陈跃留在军营里,不打仗的时候,他被喊过去,在贾浩仁那里干些活计。
整理架子上的书册。
先不说贾浩仁这个人的人样怎么样不堪,光是见到军营里的大批书册,陈跃就知道,对方是个博学之人。
“当坏人是门技术活。”他嘀嘀咕咕:“想要当个优秀的坏人,需要文凭,需要力量!”
“啧啧啧。”
“桑文就是个很好的体现,结果被许夜大佬改造了。”
改造的都没时间作恶了,现在自身难保,别说开赌场祸害人,天天想着怎么逃避厄运。
“哗啦”一声,一本册子掉在地上,陈跃捡起来,上面的图案吸引了他的注意。
“阵法?”
陈跃将册子捡起来,研读起上面的信息,越看表情越精彩,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还激动的发红。
弹幕:“不懂就问,他读的真是阵法类书籍吗?”
“怎么感觉怪怪的。”
“好不正经哦。”
“呜呜呜,一定是书不正经,陈跃哥哥我相信你~”
在这句没有丝毫可信度的发言之下,全是“哈哈哈”“我信了你的邪”“口是心非~”这样的留言。
气的说话之人跳出来各种试图解释,结局就是越描越黑,到最后干脆说不清楚了的那种。
……
翌日,陈跃将书中的内容重新描绘在纸上,展现给剩下俩人看。
“过分!”维娜拍了下桌子,力气不大,在上面留下个手印。
“就是,如此精妙……不是,恶毒的东西,就不该流传于世上。”
没错,陈跃之所以去翻看昨夜那本书,并不是书的内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事实上书皮外面什么字都没写。
而是书封图案。
陈跃拿出昨天找到的报纸:
【实事跟进】一栏内容,下方的配图中,几个工人埋头干活,旁边包工头打扮的人手里拿着一份纸。
陈跃昨天白天看见,还以为是施工的图纸,没当回事。
直到晚上,书封出现类似的图案。
“现在基本可以确认,我们住的这座酒店下面,埋着不可见人的东西,阴气和怨气都很重。”
“书上讲述了镇压这些东西的办法,就是有点阴损。”
三人来到后院处,陈跃指着地面上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汤池子,对照着书里的阵法:“每个点上需要站一个人。”
其中最大的三个汤池,也就是之前安排我们按摩的池子。
人坐进去,配以特殊的祭祀方式,可以镇压地下的邪祟。
但与此对应的,也会付出一定的代价。
在接下来的几天内,被祭祀之人,身体会越来越差,脸色蜡黄,浑身无力,直至暴毙而亡。
说完这个人,三人脸上都露出后怕之色。
原来如此,
假设那天他们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照着服务员的说法去做,现在岂不是已经嘎掉了。
维娜满脸愤怒:“怪不得我们只有三个人,每次来按摩的却是乌压压的一大片服务员。”
合着是还需要多余的人祭祀摆阵啊。
陈跃继续讲:“而这种压制邪祟的方法,不过只是暂时的。每隔一段时间,需要祭祀新的人进来镇压。”
陈跃:“我觉得最近越来越冷了,原来是地下的邪气压不住了,渗透上来。”
维娜想到的则是其它方面:“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暴毙而亡,也就是说不会当场死亡,温泉酒店就不会有责任。
客户隔几天嘎掉,说不定已经离开酒店了都。
难怪这家店能开这么久,害人手法天衣无缝啊。
一般客户被害后,都没地方说理去。”
泡个温泉就嘎了,这谁会信?
桑文冷静开口:“现在怎么办?”
最近他已经发现,虽不像陈跃那样严重,但自己身体也越来越冷了,恐怕是扛不住几天。
“按摩可以缓解身体上的寒冷,但不是长久之计。随着阴气渗透越来越严重,我们最终还是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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