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
台下的观众和跑堂们等着台上的演员发挥,毕竟根据规则来说,他们只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可以了。
台上的演员太慌了,想要台下的天选者站出来救场。
谁都不肯多做一步,时间慢慢在流逝。
终于,无脚少女不耐烦,她疯了。
为什么,她只是一个人看戏太寂寞了,想和大家一起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那干脆别玩了,统统去死吧。
无脚少女秉承着“得不到就毁掉”的想法,屏幕瞬间陷入了黑暗中。
弹幕:“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我进入怪谈,估计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真羡慕那些队友厉害的天选者。”
“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靠人还是不如靠己啊。与其期待别人救赎,不如想办法自救。”
直到此时,人们才恍然意识到了一点。
为什么许夜,皮埃尔和维娜,这些实力强大的老牌天选者会进入同一个副本。
大概率是规则怪谈也从前几次的副本中发现,某些人自己没什么本事,纯靠“摸鱼”,摸着过了副本。
龙国,怪谈局,
梁星:“你说规则怪谈把人拉进副本里是为了什么?”
宋健正在擦拭自己的枪,一身军装笔直立挺的穿在身上,闻言停下来:“能为什么?吞噬蓝星,让世界处处充满诡异。”
“那它为什么不直接点呢,把我们所处的环境变成诡异世界,反正目前看起来,我们也没什么抵抗能力,两个文明之间实力相差巨大。”
宋健抬起枪,正气凛凛:“谁说的,诡异降临那天,我宁死不屈。”
梁星撇嘴:“再见。”
他一刻也不想跟这个大块头继续聊下去了,俩人压根不在同一个频道。他要去找林国标。
梁星去敲办公室门,林国标正在审核文件,秘书将他带到旁边会议室,一开口:“宋健呢?你们又吵架了,找我来倾诉是不是?”
“没有。”梁星嘟囔一句:“我有正事汇报。”
……
怪谈世界,经历了上午那等“见鬼”的污糟事,许夜还以为下午不会有人来了,顾客们都被吓破了胆儿。
没成想,午后的戏三点钟开始,
两点刚一到,一大群人乌压压的走了进来。
里面多出不少之前从未见过的新面孔,各个打扮的珠光宝气,一看就是阔气的很。
许夜一个跑堂的,站在那里端茶,还莫名被人塞了好多铜钱进来,当做是“小费。”
真是有钱人身边路过的狗,都要丢个香肠过去。
许夜在人群里看到了姗姗来迟的维娜,她跟别人不一样,浑身素净的很。
许夜见之前戴在她头上的一些首饰,全部不见了。
维娜手里拿着十几个打赏用的花篮,被人安排在倒数第二的位置。
许夜走过去给她倒茶:“下血本了。”
维娜:“没办法,不买东西压根没位置坐。”
许夜将刚刚别人打赏的铜钱悄悄塞给维娜:“拿着花。”
“好。”
维娜立马接过,她也不矫情,知道自己作为客人的身份,现在确实更需要这笔钱。
“大家全部冲着蝶衣来的。”
维娜这次学聪明了,小声开口:“我拿了棉花,等会儿堵住耳朵,别被她给蛊惑了。”
她掏出两个棉花团给许夜,被许夜嫌弃的拍开了。
“我用不上。”
他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可维娜分明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另外一层意思:
“你以为谁都会跟你一样蠢吗?”
维娜塞住自己的耳朵。
害,她多管许夜干什么,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
客人们坐在椅子上,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丝毫没有抱怨。
期间众人嘀嘀咕咕的聊天,许夜收集到不少信息,大多数是描绘那位叫“蝶衣”的角儿多么的漂亮,一颦一动多么动人心魄,如果能跟他春风一渡,就算死也值了。
许夜感觉这个有点像是现代的追星现场,各路粉丝齐聚一堂,花式夸自家爱豆。
前些年也不乏新闻上出现过一些不理智的粉丝,因为追星卖房卖车,逼死父母的事件屡屡发生。
好像明星不是个人,是神,没有对方活不下去的那种。
在这样热烈的氛围中,看台上渐渐迷蒙起一层雾气,紧接着,一个穿着戏服的“女子”登场。
蝶衣唱的是《贵妃醉酒》,她一开口,观众们便安静了下来,细细聆听。
这个点没人顾得上喝茶,许夜有大把空闲。
他带着好奇朝台上看去。
这个蝶衣太过于神秘,没事就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吃喝拉撒。以至于许夜进入副本这么多天,从未见过对方。
“好看。”
台上的“女子”妆容明艳,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魅力。
这还不是重点,最厉害的是她的表情与神态,将醉酒过程表现的淋漓尽致。
眼前的人,哪里是唱戏,活脱脱杨贵妃在世。
在这样精美的表演之下,许夜也无法免俗,生出了某些奇怪的心思。
他也是个人,喜欢好的东西,有自己的偏爱和喜好。
比如买家具的时候,许夜会在一堆颜色的沙发里尽量挑出来绿色。
一曲完毕,台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声。
许夜:“我要把她带走,放在家里演戏。”
“贵妃醉酒就挺好,天天唱贵妃醉酒吧。”
维娜摘下耳塞,她刚刚一直低着头,忍住没看,她根据客观事实回答问题:
“可蝶衣又不是东西,她是个人,或者诡。”
维娜皱眉:“你把他关在家里每天唱戏,他自己愿意吗?”
这不是妥妥的非法囚禁嘛。
维娜对这个东西非常敏感,因为从前的她,就不太被周围人当成个人看,更像是某件物品。
在她们国家,男人才是人,和女人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你说得对。”许夜点头:“我应该抓住他录几首曲子,没事放着听。”
此刻他冷静了不少,没刚刚那么冲动,莫名觉得台上人有种淡淡的熟悉感。
维娜眼眶泛红:“你是个好人。”
她以往说这些话的时候,周围的男士不是聋了就是哑了,头一次碰到许夜这样,说完意识到问题立马改。
其实维娜知道,从前她的那些话不是没人听见,只是男人作为从女性那里享受权利和既得利益者,不愿意自己将手里的权柄打破而已。
因此,维娜每次只能祭出拳头,让那些人变得“明事理”。
许夜莫名其妙:“你激动个啥,正常人不都这样。”
完全不理解。
维娜:“你知道吗?在我们国家有条著名的母亲河,传说是创立天地时三神之一湿婆的牛奶……女人生来低贱,需要沐浴在里面洗清罪孽。”
许夜摊手:“你也知道的,它只是个传说。”
弹幕:“卧槽,这么炸裂的吗?”
“啊?啊?啊?”
“姐妹们,来个人告诉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太震惊了,我不相信有这种离谱事。”
“是真的,我就在阿三国工作,书里面记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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