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夜晚上跑堂的时候,看到有个个子特别矮的客人笑眯眯喊他过去,趁他倒茶的时候拉住了自己的手。
周围一堆女客人朝这边盯着,眼里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不是,这先河可不能开啊,要不他以后得多忙啊。
许夜觉得,应该严厉制止这种风气。
于是,
“啪啪啪”
许夜抓起维娜,就是一顿胖揍,直把人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没一块儿好肉。
维娜欲哭无泪,
不过她坚信眼前的人是天选者。
既然是天选者,以后说不定两人还有合作的机会。
维娜当然不可能动用规则,找戏班主来惩罚对方,她只好咽下这口气,捂着屁股“哎哟哎哟”的坐回位置上。
四周的客人们见状,打了一个寒颤,没人再动歪心思,全部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看戏。
许夜觉得这下应该没事了,问题解决了。
可是当整场戏演完的时候,又跑来两人,这次还不完全是受他光环影响的女性,是一男一女。
他们看见许夜:
“你也是那个圈子的。”
许夜:“?”
两人:“这里人多,怪不好意思的。走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解决。”
许夜想要摇头拒绝,但是对方威胁他:“你要不跟我们走,就去找戏班主。”
“年轻人,你也不想自己做过的事,被人知道吧?”
许夜想想,规则里确实说过,不能暴露身份。
遂严肃的点了点头。
……
戏楼后院,维娜一瘸一拐的关上车门。
幸好有人下午时在墙壁的洞里边塞了几块牛肉干,否则她都不知道吃啥。
一个顾客,差点在消费场所被饿死,说出去谁敢信。
维娜刚躺到座椅上,准备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车子外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维娜摇下车玻璃。
不远处,站了两男一女。
尤其中间那个女的,行动鬼鬼祟祟的,开始还特意四周看了一圈,确保没人。
让维娜更加好奇了,他们到底要干啥?
“啪。”
一巴掌拍上去,两人爽的尖叫出来,声音奇奇怪怪的,有点像疼痛,但更多的是高兴。
许夜:“……”
他还是头一次碰到如此……行为跟早年的他有点像。
许夜又打了几下,觉得太无聊停了下来。
两人抬头,眼睛里充满了控诉,好像在问:“你怎么停下来不打了?”
“继续啊。”
不远处的维娜:“……”
她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的一个新闻,说樱花国开了家餐厅,里面的服务员提供“扇耳光”服务。不少人特意花钱去体验这项服务。
维娜刚看到时还以为这是个假新闻,故意博人眼球呢。
现在看来嘛……是她错怪了那个新闻。
月光倾洒而下,与其它副本夜晚雾蒙蒙状态不同的是,这个副本里,月光格外的明亮,照耀下来没打一丝折扣,和现实世界中一模一样。
就像是……真的回到了现实中的夜晚。
许夜站在月光下,旁边种着几盆上好的杭菊。
“我还有更好玩的。”
他的嘴角上扬,孤身而立,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气场十足,莫名让两个人觉得心口一颤。
他们感觉,马上要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了。
但又忍不住心生期待。
维娜趴在车窗上,眼睁睁看着那人如恶魔般掏出刀子,不管两人如何激烈反抗,仍旧一意孤行,将一男一女切成肉条一样的形状,拿绳子挂在树上。
“好了,风干腊肉。”许夜拍拍手。
看着沉甸甸的枝头,满意了:“这就是……丰收的喜悦吧。”
许夜天生喜欢追求刺激,他的这个追求,不光局限于自己受到刺激,别人死的很惨,他看完也能受到刺激。
尤其是这个死法要新,要奇,要别具一格。
像那种正常拿刀抹脖子的,许夜现在都不屑一顾,看完呸一声,浪费他感情。
许夜对着树枝喃喃自语:“现在还不够。”
“一定得过几天,全部风干了……看着大家从树下走过,风一吹摇摇晃晃的。”
“许,许夜大佬!”
维娜喊出声,除了熟悉的作案手法,还有,她认出了那把菜刀。
在中间偏上十厘米的位置,有一个豁口。
那是当初许夜在游乐园副本时,面对邪神崩开的。
声音没有传出去多远,
在“许夜”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维娜忽然感觉到有一股视线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就是你不知道这股视线从哪里来,好像不是由具体的某个具体的“生物”发出,可它又确确实实的存在。
维娜浑身寒毛倒竖,犹如一根根钢针从毛孔中立了起来。
她像是被定身一般,立在原处一动不敢动。
她知道自己可能是触犯了某项规则,这个副本里的规则说不要把名字随便透露给别人。
现在看来,不光是不能透露自己的名字,别人喊也不行。
应该说,不能出现所有超越“它”认知以外的东西。
许久之后,等那股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移开之后,维娜吐出一口气,从座位上爬了起来。
她赶忙朝窗外看,那里,许夜早已消失不见,仅留下一树红白的肉条子,在随风摇曳。
忽然,维娜掐住自己的嗓子,干呕起来。
她想起刚刚从墙洞里面掏出的肉干,
不会……也是许夜这样做的,然后放进去的吧?
龙国怪谈局,梁星盯着屏幕:
“想多了。”
“那是我们厨师专门为绿瞳鬼猫制作,用来磨牙的。”
“你没见许夜自己都不吃吗?全分给了别人。”
“也没啥危害,就是往里面加了点骨泥罢了。”
……
许夜回到跑堂专用房间。
他刚刚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了。
那又怎样?
这个副本里不能提真名,那人忽然叫他,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他都不会答应。
再说,万一对方是瞎叫呢。
自己这么出名,人家喊许夜两个字,说不定跟喊“阿弥陀佛”一样,为了寻求自我安慰呢。
许夜永远记得有一次在精神病院里的遭遇,他和另一个天选者同时被关进房间里。
他说自己叫许夜,
对方疑惑,不屑,蔑视的表情……
人家压根就不信啊。
许夜来到洗手间,将脸上的油彩全部清洗下去。
手指在上面用力的揉搓,直到脸蛋变红。
许夜猜测,之所以这次不用钢丝球,是因为白色油彩在脸上停留时间较少的原因。
他暂时也不清楚,如果放任油彩在上面不断的覆盖,最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
另一边,皮埃尔回到房间。
花旦的待遇比其它两个身份都好,每个人有自己独立的住房。
皮埃尔开始卸妆,他将脸上的油彩全部清洗干净,露出其下的面容,唇红齿白。
和一头泛着栗色光泽的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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