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文完成自己的任务，就撤了。
现如今，有了许夜之前教导他们积累粉丝的方法，整个公司，数直播部门最为清闲。
能狠下心的，割自己一块肉烤着。
狠不下心的话，就相互约定，两个主播一人割对方一只耳朵下来。拿竹签插着，做成烤串吃。
如此，勉强能维持住每个星期的业绩需求。
韩旭文是拍拍屁股走了。
但这一天，名单上的客户们过的不太好。
有不少人变得倒霉，出门开口说话，路过的鸟儿正好拉屎掉进嘴里。仓库忽然发生火灾，不严重，但赔钱了。
正好和韩旭文下午打电话说的情况一模一样。
起初，这群人只当是个偶然。
不过，在韩旭文连续打了一周电话后，他们就算再傻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
许夜进入副本的第24天，这一日，公司非常热闹，涌进了不少外来人员，负责前台登记的小姑娘忙碌坏了。
长长木桌前，许夜坐在最中央的位置，看着一个个狼狈的公司客户聚在一起。
“别客气啊，先喝杯咖啡。”
其中一位负责人看着眼前的一次性杯子，直接打翻，褐色液体顺着桌面哒哒哒的往下滴：“恶心，把我们聚在一起不说，还想下毒。”
许夜挑眉看了他一眼，随后发现大多数来宾都对咖啡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你们认识这玩意？”
“许销售说笑了，我们能走到现在的位置，把公司做大做强，多少都有一点见识。”那人脸色严肃：
“还是谈谈你故意放火烧仓库的事情吧？”
许夜：“冤枉啊，我可没对你们动手。”
“只不过喊人用天赋诅咒了你们。”
众人：“……”
太过分了，你诅咒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是可忍孰不可忍。
废话不多说，先弄死这家伙。
许夜早有准备，左手掏出一个电锯，右手拿一摞销售合同。
“选一个。”
意思很明显，要么打架，要么跟我签销售合同。
众人：“……”
“都是老诡异了，怕你个der。”
一群人蜂拥而上，拿什么武器的都有。木棍，铲子，拳头，总之，各个锋利无匹，都是诡异道具。
许夜被包围了。
许夜站在中间兴奋的大叫。
许夜准备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许夜刚挥起电锯，就被人叫停了。
“住手。”
白浔站在门口，板着脸，看起来相当不高兴。
当然，他高不高兴在坐的各位老板都不在意，重要的是，这人身上在咚咚咚的冒黑气。
这些黑气很快充斥到整个办公室，里面蕴含的力量绝不是普通诡异能比，叫他们着实害怕。
许夜倒是不怕，但也知道今天搞不成了。
他打不过这些人，以他的实力，这么多人上来，自己一定会被砍。
可许夜不在乎，
在怪谈世界待的越久，见惯了血腥的东西，那些普通的死亡逐渐再也不能让他感受到，想要追寻的刺激感。
他想让那些刀落在自己身上，最好剁烂。他也挥刀，大家一起搅成碎末。
黏糊糊的那种。
此处超想上图（怕你们骂我变态，算了）
来一场心灵的盛宴。
但是白浔来了，他就没机会干这种好事。
他在白浔心里，还是个弱不拉几的宝宝呢。
许夜只在心里犹豫了三秒，要不要维持住自己娇弱的人设。
下一刻，他把电锯扔在地上，自己也跟着摔了个屁股墩：“好疼~”
他是笑着说的，又意识到不对，立马哭丧着脸：“哎哟哟，痛死我了……”
脸上精彩的，堪比川剧变脸。
“不是，你有毒吧？”
诸位老板已经无语了，能不能装的再敷衍点？
是个人都能看出你是故意的。
然而，屋子里的黑气更盛了。浓稠的如同实质，化不开。
众人只觉自己身上的毛孔，被这些黑气给黏住了，如同一根根细小的针尖，钻了进去，痛的不行。
再这么下去，早晚得窒息而亡。
众人语气变得和蔼：“许销售，有话好好说，你刚刚不是给了两个选择……”
一个小时后，所有人看着手里的合同，纷纷沉默了。
上面的内容，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甚至可以说，对他们十分有利。
以市场价一半的价格，购买蜂巢电商公司大量物资。
老板们提出质疑：“这样做，你不会亏钱？”
“怎么会。”许夜翘起嘴角，看着末尾打钱处，白浔的银行卡账号。
这个世界有自己的经济系统，其中银行卡也和诡异币一样，由天地银行发行。
许夜拿起印章，在最后一份合同上盖好。
开公司就是方便，都不用负责人签字的，盖个公章，合同算是完成了。
可能是为了忽悠新来的员工，公章就放在负责拟订合同的行政部门处，没什么人看管。
被菜狗含嘴里叼过来。
这倒是给拥有好诚信合同纸的许夜，钻了一大个空子。
蜂巢公司的老板万万没想到，由于自己的一个疏忽，最后可能赔着裤衩子都不剩。
得到确定的答案，前来商谈的客户们更不淡定了：“那你为啥不直接告诉我们呢？”
用一半的价格购买等值商品，这种对他们有利的事情，他们又不是傻子，难不成听完会拒绝许夜吗？
何必多此一举，利用手段诅咒他们呢，还差点打了一架。
许夜当着白浔的面，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为了打群架，只好摇摇头：“你们太凶了，我不敢直接说。只能像个比较委婉点的办法。”
好个太凶了，简直倒打一耙。
客户们觉得不可思议，许夜是怎么好意思把这种话说出口的呢？
偏偏坐旁边最凶的那个男人，他就信了。
行吧，白浔都信了，他们也不敢说不信啊。
拿好合同，一群人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走的时候看俩人如同看瘟神。
虽然拿到一笔可以赚钱的订单，但，跟他们做生意的人，明显脑子不正常。
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变得安静了很多。
许夜：“哈哈，好久不见。”
“你怎么来了？”
白浔：“我来——”
“许夜大佬，你没事吧？”伊万跟韩旭文急匆匆的跑进来，两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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