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完家长之后,一群人轰轰轰的走了,神色或是害怕,或是不甘,还有人暗自仇恨的瞪着讲台。
白浔无所谓,这种人他见多了,多是欺软怕硬的主,就算有本事回头过来找他,看不都打出肠子来。
教室内只剩下他和许夜两人。
许夜双手交叠,头磕在交叠的双手中央,上半身趴在课桌上,有点像个不认真听课的小学生。
白浔从讲台上走下来,一步,两步,皮鞋接触水泥地面,留下啪啪啪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清脆。
他伫立在课桌跟前,居高临下打量着男生:“现在聊聊你家暴的事情。”
“没什么好聊的,他那副德行,不揍一顿听不进人话。”
白浔手蓦的抓紧教棍顶端,死死盯着他,眼睛里在喷火:
“你承认了。”
许夜还没意识到危险:“不说这个了,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当老师?”
白浔:“我有一个梦想。”
许夜:“?”
“做一个真正的好老师。”
许夜:可以,这就很合理。自己被校园霸凌,被师长欺辱,所以长大了也做一名老师,意图阻止类似的事情发生。
弹幕:“呜呜呜,他好爱,好伟大。自己淋过雨,就想着为别人撑伞。”
“你们两个真诡异啊,白浔做好老师的方法就是把坏学生家长一弹珠崩死,许夜还在那频频点头。”
“不愧是怪谈世界,和正常人思维不同,一点法也不遵循。”
“我倒是有点羡慕白浔了,我是一名来自芬兰国的帽子叔叔,有时候看到穷凶极恶的罪犯,恨不得当场毙了他,可还是要遵循规矩,将人带回法庭上审判。”
“众所周知,芬兰国没有死刑,监狱豪华的像是五星酒店。”
“我好恨啊,做了十年帽子,快要憋出精神病了。”
……
白浔:“你现在家暴了我的学生,我……”
许夜不高兴了:“我那是激励他,一开始好好说来着,讲好多遍了,他不听呀。”
“还说我没实力,凭什么管他,打一顿就老实多了,开始学会写作业了。”
“所以你打他是为了让他好好学习?”
“对啊,他还早恋。才六年级,这像话吗?我长这么大都没恋过。”说到最后一句,许夜颇有些酸溜溜的语气。
白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默认了这个说法。
转身朝教室门口迈步:“我回去给你拿碎片,你在这儿等一下。”
其它选中者这边,陈跃倒是还好,他在弟弟将邀请函递给自己的时候,第一时间躲开了,那些血污自然也没沾染到身上去。
冰熊国的伊万就比较惨了,在门口的时候,靠着两人以往的“交情”,白浔暂时放过了他。
而此刻,等所有人走了,他也面临着严厉的拷问。
“我真的没家暴过孩子,是那小崽子害我。”伊万言辞恳切,就差跪下来磕头,说句:“你信我吧,大哥。”
他简直想不明白了,上上个副本里的Boss,怎么又出现了,伊万第一次见到白浔,以为自己眼花了都。
想到对方之前把所有人聚集起来吃大餐(至亲血肉)的场景,伊万就浑身打寒颤。
他不怕别人上来砍他一刀,大不了就是死嘛,人终有一死。
但像白浔这样的,杀人前还喜欢诛心的人,实在是惹不起。
“嘴巴放干净点。”白浔眼睛里写满了怀疑:“叫谁小崽子呢?”
从这个称呼里,他就觉得对方不爱自己的孩子,能干出家暴的事也是正常。
伊万:“不信你把我儿子喊来,我们亲口对峙一下。”
白浔点点头,不一会儿,两个孩子都被喊了回来。
大儿子站在原地,满身伤痕,缠着白色的绷带。
伊万惊了:“你怎么回事?被你妈打了?”
大儿子愤怒的看着他,吐了口口水:“呸。贼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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