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武逃出来的时候,姜瓖带走了他手下的人马也带走了一部分的物资,可是咱们都很清楚,他带的东西绝对不会太多,这一路上他也没有得到补给。”
“偏头关周围可没有地方能够为他提供补给,河曲也好,府谷也好,早就已经没什么人了,他想得到补给基本上不可能,他手下的人吃码只要消耗这么大,粮草恐怕早就已经不济了。”
“咱们到了以后,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和咱们作战,除了投降别无他路可以走,再说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人不是无脑拼命的人。”
“周先生了解姜瓖?”刘宗敏有一些诧异的说道。
轻轻的点了点头,周先生笑呵呵的说道:“以前曾经听说过一些他的事情罢了,这个人志大才疏,贪婪无度,绝不是舍生忘死之人。”
刘宗敏听了这话之后,大笑着说道:“先生的识人之能的确是常人所不能及,既然如此,咱们就去看看,我也很想见见这一位姜瓖大将军,看看他是不是如先生所说的一样。”
“我们拭目以待。”周先生语气平淡的说道。
大军在八角所歇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继续赶路,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已经赶到了偏头关,双方在偏头关下发生了对峙。
吩咐手下的人安营扎寨之后,刘宗敏带着人回到了自己帐篷,吩咐人准备好了酒菜之后,笑呵呵的将周先生请了过来。
宾主落座之后,刘宗敏说道:“咱们出征在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东西,简简单单的几个菜,周先生千万不要嫌弃,这酒倒是不错,难得的汾酒,周先生可以多喝一些。”
轻轻的点了点头,周先生面带笑容的说道:“让大将军费心了。”
分宾主落座之后,三个人开始喝酒闲谈,刚开始还是一些闲话,渐渐的话语就到了正事上,刘宗敏忍不住开口问道:“周先生,我们明日该怎么办?”
“很简单,不过就是写劝降信罢了。”周先生喝了一杯酒,语气极为平淡的说道。
“不知这劝降信该怎么写?”刘宗敏抬起头问道。
“姜瓖将军是一个通情达理诗人,”周先生笑呵呵地说道,“只要和他把道理讲明白,他是一定会开诚投降的,这一点不会有什么意外。”
“讲道理?”刘宗昌的表情都变的诡异了起来。
虽然刘宗昌没有什么领兵打仗的能力,对局势的判断也一般,但是这一路上他可没少听周先生说姜瓖,这个人的评价可不是一般的低。
现在又怎么说他是通情达理之人了,这不是里外矛盾吗?
“先生,这话是何意?”刘宗敏有一些迟疑的问道。
姜瓖现在的处境比较严峻,周先生冷笑着说道:“我们给他写一封信,让他明白明白当前的处境,李恒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朝廷也不会放过他。”
“除了投降咱们之外,姜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让他明白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再许以利诱,他一定会投降的。”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劳烦先生了。”刘宗敏端起了酒杯说道。
“大将军放心,我绝不辱命。”周先生笑呵呵的说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残羹冷炙被撤了下去,茶水很快就送了上来。三个人喝了一会儿茶水,聊了一会儿天,三个人也就散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宗敏的手下就有了动作,他们骑着快马突袭到城下,在射程范围内朝了城头射箭。
只不过射出去的箭没有箭头,只是在箭上绑上了一封信,无数的信件被射上了城头,被守城的士兵给捡到了。
姜瓖刚刚从床上起来,脸色极为难看,昨天晚上他睡得并不是很好,刘宗敏到来的消息让他气愤不已。
李自成手下的大将,率领了这么多的人马,不去找李恒的麻烦,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要去打宁武吧?你找我干什么?
心里面虽然恨的牙痒,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刘宗敏兵强马壮,为人诡计多端,以自己和自己手下的能力,对上刘宗敏还真就没有什么胜算,姜瓖想不面对现实也不行。
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到什么太好的办法,结果一晚上没怎么睡觉,一早上起来不但疲倦不堪,还顶下两个黑眼圈,同时心里面也异常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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