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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5章


“去蜀地了。”

怕她再继续问,周戈渊便说起了别的,让她不纠结于这些事情。

“你让谢家转交给我的那封信是何意?”

谢德音微怔,想到了被逼嫁那日,让青黛交给大哥的那封信。

那时以为再也见不到了,要天人永隔,算是最后的诀别信了。

谢德音闻言,想起写信时悲怆的心思,轻叹了一声。

“自我大梦一场醒来后,最初在你身边时,便不觉女子贞洁有多重要,在生死面前,贞洁不值一提。可真到了那一日,我不愿旁人碰我分毫,我知晓自己活不了了,又怕将来昱儿没有母亲庇护,后宫之中难以生存,才写下那封信,盼着夫君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此生平安无忧。”

最初看到那封信时,他既担忧又愤怒,担忧她这般交代后事,若是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好。

愤怒她竟将人走茶凉,情爱终消散的事情想到他的身上。

他那时来不及想太多,只盘算着如何救她出来,此时再听她说起,周戈渊则更气了。

“我在你眼中便是这样的人?踩着你的尸骨登上帝位,伤情缅怀之后,会再次娶妻生子,繁衍皇室子女,将来有了新人得了宠爱,会容不下昱儿。所以你请求我在你死后放昱儿去海外,自由自在的过一辈子?”

谢德音并没有反驳,这也是陆修齐在大婚那日对她说的话。

殊不知,早在她上花轿之前,这些事情都已经想过了。

她要救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夫君,还是整个天下的君王。

她的夫君可以一生不娶,可是君王不行。

错综复杂的朝堂,宗庙繁衍的压力,他会再有皇后,有后妃,自然也会有别的儿子。

到时候,那些有强大母族的皇子,怎能容下她的昱儿。

她的安排,便是最好的安排。

周戈渊看着她面色如常,甚至认为她自己的安排很妥帖,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你便打算,你用命换来的扭转局势,拱手送给别的女人?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寡情的人?”

谢德音微怔,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怎他还生气了?

“夫君,我知道你待我情深义重,只是我又知道你是顾全大局之人,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你自然无惧,只是这深宫之中,年幼的昱儿没有母亲庇护,我怎能不担忧,我总不能告诉夫君,不准夫君再有别的女人,便是夫君答应,朝臣也不答应。”

周戈渊听着她这一番深明大义的话,直接气笑了。

“夫君为何发笑?”

周戈渊气得想收拾她一番,也知晓她现在有了身子,气不得,骂不得。

自己气了一会儿后,又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捧住她的脸颊,抵着她的额头道:

“笑你是个傻子。”

如此近的距离,周戈渊看着她怔愣时,眼中漾着半透明的水光,明亮昳丽,心中又软的一塌糊涂。

“还记得当初你与我说过什么吗?”

“嗯?”谢德音困惑,两个人说过的话很多,她不知说的是什么。

“你说,便是我做了牧马郎,渔夫,都愿随我而去。”

谢德音仔细想了想,已经想不起来了。

或许她当初跟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只是逢场作戏的哄骗之言。

她一时心虚,却怕他伤心,轻轻的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垂眸作出乖巧状。

周戈渊与她相处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这只小狐狸有什么心思,一看便是不记得了。

说不定当初说的时候,便是嘴上抹蜜故意说些好听的给他听。

“便是你不记得,我亦记得,一直记在心间。若是你真不在了,这山河万里又有什么意义,我定会将昱儿好生的教养长大,待他有能力做一个帝王时,我便带着你的遗物,去草原,去山川,去海外,哪里都去得。”

谢德音一时呐呐无言,望着他时,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周戈渊看着她眼中浮起泪意,之后眼底的笑意渐渐漾开。

周戈渊才佯装薄怒,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

“以前便不与你计较了,若是将来再这般空口许诺,转身就忘,定不饶你!”

谢德音被他戳穿心思,十分的难为情,脸埋在他怀中不肯抬起来。

周戈渊一下下的轻抚着她的背,谢家的事情,她终于不再追问了。

他抚着她后背的青丝,侧头贴着她的耳际柔声问着:

“辛苦吗?”

“嗯?”

“孩子,有没有折腾你?”

谢德音摇了摇头道:

“他和昱儿一样,乖得很,不辛苦。”

周戈渊另一只手贴在她的腹部,心中柔情万丈,声音愈发的轻柔。

“待生了这胎,便不生了。”

女子体弱,本就不易,频繁的承受生育之苦,他不能替她一分,怎舍得她数次去受苦。

这次在船上并无避子药,便是他再失控时,那一刻也是抽.离,体.外解决。

只是没想到她这身子竟这般容易受孕,回到明州时,阿音都已经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他都不知晓。

怪不得回航时她总是嗜睡,他还总抱怨她冷落自己。

谢德音听他这般说,仰头望着他。

“腹中孩子是男是女还不知,只昱儿一个儿子,会不会子嗣太单薄了些?”

周戈渊拥着她,像普通夫妻那般,耳鬓厮磨的闲话。

“单薄便单薄,好生教养昱儿长大,将来周家繁衍子嗣的担子就落他身上了。”

谢德音知晓,周戈渊这话,便是定了昱儿作为他的继承人了。

谢德音突然抿唇轻笑了一声。

“因何发笑?”

谢德音有些揶揄道:

“若是他肖父,情种一般,守着一个女子过日子,你还逼着他不成?”

周戈渊微怔,听着像是夸自己,但是又觉得不是好话,低头看她,佯装生气般板起脸来。

“你敢取笑我?”

说着便将她摁在怀里,专朝着她脖颈间敏感之处轻啃。

惹得谢德音笑着躲开,再不提不问谢家的事,周戈渊才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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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书坊,赵老板悄悄的进了后宅,将城中的告示递给了一个穿青衫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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