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又有何妨？”
杨钦不在意的笑了笑，身上一股磅礴的意志弥漫而出。
“我为人族圣人，新皇若有不当，换了便是！”
说着，杨钦起身而立，一股豪气直冲天际。
“我为陛下的继业者，只要有我在一天，人皇便只能是人族的皇！”
“......”
“爹，你真牛逼！”
看着身旁豪气冲天的杨钦，杨昭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人皇若不为人族着想，只为权利勾心斗角，换了便是！
身为人间圣人，这就是底气！
这是杨钦的底气，也是人族的底气......
...
夜色朦胧，带着一丝凄迷。
房顶上，杨昭双手枕在脑后，仰面而躺。
父子两人交谈了半宿，就在一刻钟前，杨钦被昭氏给叫了下去，此时房顶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人族......”
漆黑眼眸中倒映着点点星芒，杨昭微微叹了口气。
他不似杨钦那般，将人族看的那么重。
在他的心中，自始至终对这个世界都没有多少归属感。
这里的人族，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概念而已。
因为他，是一个外来者！
他的魂魄，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心中最深处，一直深埋的一个念头......
一个回家的念头......
哪怕只是回家去看一眼，也是好的。
“你在想什么？”
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易清妃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旁。
白衣轻舞，月光洒落，清冷白皙的面容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想家了。”
杨昭轻叹一声，如实答道。
易清妃随意的瞥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又想骗她！
“今天你爹说的功劳是怎么回事？”
易清妃也不与他计较，问起了另一个事。
一边说着，她挨着杨昭坐了下来。
“没什么，他以为那四只圣兽是你的。”
杨昭笑了笑道。
“哦。”
易清妃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两人一躺一坐，就这么静静地仰望着夜空。
片刻后，杨昭坐起身，很自然的握住易清妃的手。
手被握住，易清妃目光微微闪烁，倒是并未有什么不好意思。
拉个手而已，反正周围又没人......
“妃妃。”
感受着手中的柔嫩，杨昭轻声开口。
“嗯？”
易清妃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杨昭。
“你说......人的神魂可以离体而存吗？”
杨昭转头，看向易清妃。
四目相对，熟悉的气息萦绕，易清妃月眸似水，倒影着那心中的人儿。
随后她缓缓的转过头去。
“可以离体，但是需要化神境修为。”
“不过一但神魂离体，没了肉身的护持，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弱，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彻底泯灭。”
“化神境......”
闻言杨昭微微皱眉，喃喃道：“那我是怎么来的......”
“什么怎么来的？”易清妃疑惑的看向杨昭。
“没什么。”
杨昭摇了摇头，笑道：“等我研究透了再告诉你。”
“不说拉倒！”
易清妃冷哼一声，手上微微用力，杨昭顿时疼的一阵呲牙咧嘴。
...
翌日。
两人告别杨钦夫妇，乘坐虚空舟一路往南而行。
数日后，两人横渡十万大山，抵达极南之地。
一道贯穿天地的光幕横亘在两人的眼前，带着一股巨大的压迫之感。
光幕呈七彩之色，其上直通天际，不见其尽头，在烈阳的照耀下格外绚烂。
正是隔绝天渊的阴阳大阵。
这次两人倒是没走过头，只不过好像有些偏了......
“妃妃，你去过姜家圣地吗？”
杨昭向光幕两侧眺望一番，啥也没有。
“没去过，不过应该是往西偏了一些，咱们沿着光幕往东走便是！”
说着，易清妃祭出一艘灵舟，随后拉起杨昭纵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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