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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长乐公主


皇后怜惜的看着赵云,“赵卿家中贫困,可是吃了许多苦头”

“回皇后,微臣随自幼家贫,但家中和睦,心中还是欢喜的。”

“好,有多少人为了功名利禄,放弃了家中的一切,到头来后悔不已,你年纪轻轻明白这个道理,倒是省了很多挫折。”

“俗言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就是这个道理,不过现在微臣可以不用体会了。”

“你现在的只需尽展所学即可,家中琐事,皇上自然会派人给你处理,让你后顾无忧,不知赵卿所说得到仙人传授,本宫很是好奇,所以召你前来,本宫听闻赵卿学究天下却不会写字,是何缘故?

赵云有些苦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是不会写毛笔字,怎么就传成不会写字呢!

“微臣其实会写字,只是不会毛笔字而已,微臣梦中得仙人传授,所学之中包涵一种全新写字和作画的方法,比现今要简便一些。”

“可否与本宫演示一下?”

“这...”赵云迟疑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道,“微臣自己用的笔没有携带,只能做幅画给皇后看了”

后世画画和吉他,街舞可是号称泡妞三大利器,赵云多少都会一些,可好长时间不画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画好。

长孙皇后吩咐宫女去取作画用具和赵云要的炭条,一边问赵云“不知赵卿擅长画何物?”

赵云道“人物,山石,树木,景色之中山石最易,人物最难,微臣才学尚浅,山石最是擅长。”

赵云心想“随便给你画个山啊,石头啊得了,画人万一画不好,迁怒于我,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却见长乐公主美目一亮,欢声道:母后,女儿一直想要一幅画像,今天正好蓝田县男在此,不如给女儿画一幅画吧!也好让女儿见识见识仙法所画与凡画有何不同。

一双妙目的得意的看着赵云,眉毛上挑两下,那娇俏的模样引的赵云连连侧目。

赵云古怪的看着长乐:“微臣作画之法与旁人不同,要公主摆好姿势,半个时辰不能动弹,公主可答应?”

你想看我丑,却不知正好给了我看美女的机会!堂堂公主坐着让我白看,别说做一幅画,做一辈子画我也求之不得啊!赵云得意的想到。

长乐犹豫不决,看着眼前这总是一副波澜不惊,胸有成竹的家伙,不知为什么长乐总想见见他被人奚落,嘲笑的落魄样子,鬼使神差的张口答应下来。

长孙皇后笑眯眯的看着二人勾心斗角,并不插话,连公主被未婚男子盯着猛看这等荒唐事都不吭声,一旁李承乾更是乐于求成,背着手笑呵呵的看着两人拌嘴。

宫女取来画具后,长乐跪坐在矮塌前,塌上摆一瑶琴,长乐伸出青葱十指轻抚琴弦,整个人的气质变得安静恬然,温柔似水。

赵云在一旁手里拿着磨的尖尖的炭条,却迟迟落不到纸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长乐闭月羞花的俏脸,却是看痴了。

长乐见赵云迟迟不下笔,猛盯着她看,不由大羞,如玉的脸庞红的跟染了颜色一样,低下头不敢看赵云一眼,心中却没有丝毫气恼,却有几分窃喜的念头。

“咳咳”李承乾见赵云一脸猪哥模样盯着自己妹妹,出声提醒了一下。

赵云方才回过神来,心虚的偷偷看了长孙皇后一眼,却见长孙面无表情,不知是喜是怒,不由缩缩脖子开始下笔作画。

赵云心无杂念,眼中只有那坐在塌后抚琴的丽人,笔下行云流水,有如神助。

过了许久长乐手伸的有些麻木,出声问道:蓝田县男还没画好?还需多少时候?

却见李承乾站在赵云身后,大睁着眼睛,一副震撼的样子。长孙也是一脸惊奇的神色。好奇的问:“蓝田县男画得如何,可以让本宫看看吗?”

赵云一脸正经的回答:“不行,千万别动,一动就前功尽弃了,还需半刻钟左右,还请公主耐心等待”

赵云其实已经画出人体轮廓,细节也处理差不多了,就剩下上色而已,就是想逗逗长乐。

过一会见长乐实在坚持不住,才让她起身活动一下。长乐急忙跑到赵云身后看个究竟,方才见到大哥和母后的表情,早把她好奇坏了。

长乐一看不由惊呼一声,雪白的纸上,一位绝色佳人轻抚瑶琴,似喜还羞的神色栩栩如生,却正是长乐自己。

“这...这画的是我,怎么这般相像,好像对着镜子一样。”

“这就是仙人所授画技,写实为主,自然特别真实”

长乐拿起画作,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好神奇,像,太像了,蓝田县男,可以送给我吗?”

“嗯?是何珍宝,居然让我儿开口相求?”李二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好听见长乐说的这句话,不由好奇问道。

众人赶紧行礼拜见,李承乾给他老子解释一番,李二目光看向长乐,“长乐,可给父皇一观?”

长乐小脑袋摇的飞快,“这是蓝田县男送给我的,父皇看了会不换给我的,父皇让蓝田县男再给你画一幅吧!”

李二目瞪口呆“赵爱卿送你的东西,连朕也不能看了吗?”摇头叹息“唉,女大不中留啊!”

李二揶揄的眼光让长乐羞涩不已,俏脸红的鲜艳欲滴,让偷偷看的赵云心中阵阵狼嚎,恨不能抱在怀中好好怜爱一番。

皇后笑着给长乐解围,“皇上不要取笑长乐了,蓝田县男画法新颖无比,画中人物栩栩如生,好像要破画而出一般,令人叹服,不怪长乐当做稀世珍宝。”

李二大奇,大马金刀的端坐蒲团上,“给朕也画一幅。”

赵云无奈,只得又画了一副,李二看了也是震惊不已,口中大赞,同样爱不释手的臭美半天,方才不舍的放下画。

“赵卿,这副画朕要挂在书房,可否再画一幅,寝宫还差一幅。”

赵云捧着酸疼的手腕,欲哭无泪的道:陛下,臣年纪幼小,作画十分费力,不能再画了,待微臣回去修养好了,再来与皇上,皇后都来画一幅。

李二见赵云实在没法再画只得做罢,反复叮嘱赵云休养好之后,赶快进宫,给他和后宫众妃每人都画一幅。

赵云见李二喋喋不休,赶紧找个借口就想溜走,长乐羞答答的开口道:蓝田县男才学惊人,传闻县男所做诗词皆是千古绝句,还请县男留诗一首,补全这画作空白。

赵云点点头:“微臣无法写字,还请公主代笔。”

待长乐准备好之后,赵云漫步前行,朗声道:

伊人若柳影倩倩,玉手抚琴情悠远

弦音飘飘入霞云,相思飞过几重山

长乐一手漂亮的小楷,快速的写完,再回头仔细品味诗中意境,明白后白皙的俏脸顿时红透,抬头瞄一眼赵云,抓起桌上的画就急急跑出门去了。

只剩下痴痴看着她的背影傻笑的赵云,李二的大手重重拍在赵云的后脑勺上,“大胆,居然当着朕的面调戏公主,是欺朕不敢动你吗?”李二详怒的大声责问

赵云摸着头一脸委屈的样子,“苗条淑女,君子好逑,为何皇上要威胁微臣?”

“哼哼,那朕问你,卢国公之女又是怎么回事?朕听说你在大街上见了一面,就做了一首诗送给人家。”

“这个,嘿嘿,君子好逑吗!”赵云悻悻然回道

李二见赵云犯贱的样子反倒安心了许多,不怕你贪婪,就怕你没有欲望,那样帝王无法掌握,才能通天也不能放心的用,赵云这样有才,还有些小贪婪的才是李二眼中的有用之才。

“好一个君子好逑,你要知道你好逑的是我大唐长公主和国公之女,你还想都娶了不成。”李二继续怼赵云

赵云假装惊讶的瞪大双眼:“不可以吗?不是可以三妻四妾吗?”

李二这次是真的火了,一把将赵云按在地上,一脚接一脚的往赵云屁股上招呼,嘴里嚷嚷着,“我叫你三妻四妾,你也不瞅瞅你那芝麻大的官,是想让长乐做小还是程家千金做小?常识都不懂,还想齐人之美,我揍死你算了。”

赵云趴地上大声认怂,叫声凄惨无比。

皇后俏立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李二如老子打儿子般教训赵云,也不上前阻止,反倒吩咐宫女把门大开,美其名曰让皇帝放松心情,直听得赵云头皮发麻,这夫妻二人绝对不能惹,否则被揍也得乖乖的摆好姿势,好叫他们揍的舒服一点。

终于李二揍的累了,喘匀了气,板着脸问赵云:“朕的公主和卢国公之女,你只能选一个,公主不能有平妻,国公之女也没有做小的先例,自己选吧!”

赵云左思右想那个都不舍的放弃,把心一横,死就死吧,怕个卵。大声嚷嚷:“没有先例是他们功劳不够,才学不到,功绩达到一定的高度,规矩也是可以破例的。”

李二饶有兴趣的看着赵云:“你要想清楚,何等的大功才能同娶公主与国公之女?”

“臣虽弱冠,却也知道精忠报国,心有所念才能一往无前,莫欺少年穷,臣胸中学问万千,安能得知不能立绝世之功,一个突厥不行就再加一个吐蕃,再不行就加一个高句丽,臣就不信,皇上不为我破例。”赵云也是拼命了,这话说出来可就将自己牢牢绑住李二手中,三五年是肯定不能游手好闲了。

“好,朕等着你开疆裂土,荣耀归来那一刻,若真如此,别说三国,就是单单一个突厥,朕就为你破例,再拿下两国,就是再多嫁你几个公主,朕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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