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未央轻笑一声,声音里透着几分自嘲。
“那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眼拙?”
“因为这世上愚钝之人往往成群结队,整个云侯府能有你一个聪明人便已是不易,又岂能强求太多?”
原本心情不美好的云未央在听见这话后亦忍俊不禁,难以想象帝云寒为了安慰她竟说整个云侯府都是傻子。
“可云阳煦乃是金科状元。”云未央眼里染着笑。
帝云寒一本正经,“可见今年的试题太简单了,待本王回去之后好好问一问。”
云未央轻笑出声,眼前这个冷漠难以接近的男人竟然也会开玩笑。
“既是心情不好,本王带你去放花灯游车河可好?”
“放花灯?”
“今日除了马球会之外,夜里街上还会放花灯游车河,很是热闹,本王原想着你这些年鲜少出门,今日既去了马球会夜里便一同去逛逛。
现如今虽发生了这种事,却也不值得为他们而坏了心情,你想去吗?”
男子英俊的眉眼染着淡淡的笑,本是矜贵冷傲难以接近的人像是在这一刻忽然被拉下了神坛,气质变得温润也让人愈发心动。
“好啊!”
云未央笑着点头,云芷清是什么样的人她早就心知肚明,至于云侯府一家,本也没有什么值得在乎的。
难得有这样热闹的时候,就此错过未免太可惜了。
屋内。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们,不要一味的纵容芷清,小心教的不识好歹,你们偏不听,瞧瞧现如今养出了个什么东西!”
齐曼云生气的用拐杖敲击着地面,“她一个姑娘家,竟三番四次地下毒害人,是何等的恶毒!”
云侯一言不发,今日之事即便是他也满心震撼。
“老太太,现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得想想如何才能将影响降到最小啊!”
纪雅兰心里也有些不满,“未央那丫头早就已经不听我们的话,可她和王爷都是敬重您的,方才您若是肯为芷清求情,现在她也不会被抓到官府出去。
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芷清在官府怕是得受尽委屈,我们云侯府的名声又该怎么办?”
“此事本就是你们的不是,纵容芷清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未央,你好歹也是一个当母亲的,这件事发生之后你口口声声只知道担心芷清,就没有想过未央这些年来受了多少委屈吗?”
齐曼云简直难以置信,同样都是女儿,即便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也不至于差距如此之大!
“即便是受了委屈,此事都已经发生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如今最重要的是整个云侯府的名声啊。”
“你闭嘴吧!”云侯呵斥道。
纪雅兰忽然被呵斥,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她不满地看向云侯,“我这么做事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整个云侯府着想吗?
你们一个个都置身事外,只有我为芷清求情,你们就不想想如果芷清真的落下了罪名,她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可这一切真的是七妹妹做的!”云承昊涨红了脸忽然喊道。
纪雅兰一愣,疑惑的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母亲,方才的证据已经说明了一切都是七妹妹亲手做的,这些年来未央一直在受委屈,她也是我们的家人啊!”
云承昊红了眼,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一直都处于不敢相信的震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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