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宇察觉到云未央的目光，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喜欢怜娇？”
靖宇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你胡说什么？”
云未央眼底漾着玩味之色，帝云寒一直无心男女之事，没想到这养出来的义子倒是早早的就开了窍？
“你要不是喜欢她，不过是一个丫环罢了，你犯得着这么动怒？之前也有别的嬷嬷受了委屈，怎么不见你去维护？”
傅子言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看明显有些心虚的靖宇，王妃竟然说对了？
“我……你无缘无故欺负人，就是你的不对！”
靖宇强撑着底气，却觉得自己所有的小心思仿佛都在这一刻被看穿了。
“你整天觉得大家都被我收买了，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被怜娇给迷惑了？不要以为世人皆醉你独醒，你还没有那样的睿智。”
云未央轻嘲，“反倒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有人都明白了，唯有你还不明白。”
一旁的怀瑾亦是叹息一声，其实他隐隐约约也察觉到了些，但没有像王妃这般直接说出来罢了。
他们更清楚的是……怜娇姐姐喜欢义父。
“你心疼怜娇？”
帝云寒之前同样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觉得是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外打仗，在府里呆的时间不久，几个孩子一直是赵嬷嬷和怜娇几人照顾。
孩子对她有依赖并不奇怪，却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靖宇的脸色变了又变，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昂起了头，“没错。”
“靖宇少爷！”赵嬷嬷脸色一变，实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可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公子喜欢上了一个丫环，这其实很常见，通房丫头更是各大家族都有的，只不过怜娇的身份有些敏感罢了。
云未央倒是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多孩子在青春懵懂的时候都会喜欢上日夜相对又体贴照顾自己的丫环。
只不过，只有等长大了之后才会明白那究竟是喜欢还是依赖。
怀瑾和赵嬷嬷都紧张的看向帝云寒，怜娇喜欢王爷，偏偏王爷的义子又喜欢怜娇，这种消息若是传出去了可不亚于一桩丑闻。
“身为男子，你既然喜欢她，那就靠你自己的能力保护好她。
如果你认为这种发脾气的做法就是对她的维护，这么愚蠢的你拿什么喜欢人？”
帝云寒声音清冷，无波无澜，显然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生气。
云未央诧异地看向身旁的男子，这种事换做寻常男子怕是早就已经怒不可遏了，却没想到帝云寒会站在这样的角度来说这件事。
靖宇也愣在了原地，其实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这种话根本就不该说出口。
只是昨夜瞧着怜娇受委屈的模样，他心里的怒火实在按捺不住，才会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
“我……”
“这天下间所有人所有事，你以为只要你发脾气，一切就能改变吗？”
靖宇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凡事都要弄清楚是非，怜娇无视本王的命令进府本就已经大错特错，她擅自闯入王妃的院子，更是没规矩。
你只因为喜欢就被迷了心智，连大是大非都看不明白，你成天念书就念了这些？”
帝云寒语气逐渐认真，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冷色，身为男子，最重要的便是明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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