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杨树升还故意抡起路北方的胳膊。
这是与在场除了沈大方之外,所有人不同的颜色。
军队的生活艰苦,守卫边疆更艰苦!
在那刮沙尘暴的天气里,风如刀割,沙似石打。
所有人的肤色,都如同古老的铜镜,粗糙而且没了白皙的色彩。所有人的脸,都皱巴巴的,根本没有血色的润泽。
那是一种被风沙和阳光深深烙印的肤色,是边疆特有的印记,每一道纹路,都是风沙的雕刻。
每一片色泽,都是战争的磨砺。
路北方泯着笑意,眼中却含着热泪,他深情地抱了抱杨树升,嘴里感慨道:“老政委,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虽然我皮肤变好了,但这么多年过去,每次想起在边疆的日子,我的心都充满无尽的感慨和怀念。正是想到边疆的苦,到了地方工作,我总是对自己说,要对得起守边疆的兄弟,要对得起那些将生命永远留在这里的战友们。他们的牺牲和奉献,是我前进的动力,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每当我遇到困难,想要放弃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们,想起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日子,那种坚韧和毅力就会让我重新振作起来。老政委,谢谢您当年对我的培养和教诲。”
杨树升听着路北方的话,眼中亦闪烁着泪光。
他拍了拍路北方的肩膀,沉声道:“北方,你做得很好。我知晓你当了市长,还特意登录你们当地的一些论坛逛了诳,感觉你的风评良好,真是没有白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那些牺牲的战友们,他们虽然离开了我们,但他们的精神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我们呢,也要继续前行,为了他们,也为了我们的祖国和人民!你能够记住他们,为他们而努力工作,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纪念!”
见到两个大男人分别多年,再见面时哭哭啼啼,一同来迎接路北方和沈大方的军区参谋长王喜上前道:“好啦好啦!杨政委,路市长……看你们这?好多官兵都在瞅着呢!……要不,咱们移步作战室说话。”
“走!作战室说话!”
在杨树升政委和王喜参谋长的带领下,路北方和沈大方跟在他们身后,脸带久别重逢的笑意,向着军区临时作战室走去。
这天下午,几人就坐在作战室内,聊了两个多小时。随后,路北方还在杨树升的推搡下,被推到军区报告室,给现在营区休息的官兵作报告。
杨树升提出要求时,路北方一听,当即皱着眉头,苦丧着脸,朝杨树升求情道:“杨政委啊,我这?来的时候,我赤手空拳,没做任何准备!您如今,让我当着上千官兵的面,给大家作报告,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我胜任不了啊。”
杨树升将手搭在路北方的肩膀上,拍了拍这个年轻小伙的肩膀,脸带笑意道:“得了吧!你堂堂大市长,临场发挥就行,还用什么草稿?!而且,你是咱们部队走出去的佼佼者!我只要将你一介绍,你随便怎么讲,哪怕你什么都不讲,都能带给官兵带来精神力量!”
路北方没辙了,才硬着头皮道:“杨政委,我?我若讲得不妥,您多多批评啊!”
“去吧去吧!等着你呢!”
路北方就是这样,被推了上千人的演讲台。
不过,此时的路北方,已经不是几年前的路北方,那时候的他在陌生人面前说话,都万分胆怯,畏畏缩缩,不敢将自己的想法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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