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你向我道什么歉!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向我道歉?!呵呵……我打电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说一件事情,就是咱们都在官场上混啊,有时难免会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的时候,我觉得,做人还是要多怀宽容之心!不然,迟早有天落在别人手上,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
路北方听出来了!衣瀚林打电话的意思,就是给他敲警钟,就是——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若是换作他人,面对衣瀚林这般隐喻式的警告,或许早已被其威严所震慑,从而心生忌惮,不敢轻易反驳!甚至,极有可能吓得结结巴巴,说话都不利索!
毕竟,衣瀚林身为堂堂副省长,其地位和影响力,非比寻常!
然而,路北方却并非寻常之辈!
他本来就不畏强权,性子更是桀骜不驯!
而且,他深知衣瀚林说这番话背后的真正意图,其实还是奔着自己抓捕了他的侄儿衣海凡而来!
眼见衣瀚林阴阳怪气在敲打自己,路北方心里万分腻味!
这不仅没有收获路北方的畏惧,相反,还触发他的逆反心理。
在衣瀚林的话语落音之后,路北方这边,不假思索便回怼道:“衣省长,你就别教导我了!我觉得说远了,也没有儿!您就说我处理衣海凡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地道!不应该我来做的!现在,这事儿成这样,就是我没有将您放在眼里,没有提前跟您打招呼,不讲官场规矩得了!”
路北方这话一出,衣瀚林还真呛住了!
路北方见他没吭声,索性一哆嗦爽到底道:“是的,连夜抓捕衣海凡,确实是我的主张!省纪委的干部,也是我让人引导他们,在来的当晚就开展工作的!!……但是,我认为我做得并不错啊!我是湖阳市常务副市长,更是绿谷人,我的骨子里,就流淌这方土地的血液!我觉得我这样做,就为了要对得起绿谷县50万人民群众!他们是我亲爱的父老乡亲!”
“再说,这次我们和省纪委控制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腐败的蛀虫?这些蛀虫,利用职权之便,为自己谋取私利,将公共利益置于不顾。他们的行为,不仅违背职业道德,更是对法治社会的公然挑衅!我作为湖阳市领导,坚决不能让这些蛀虫继续腐蚀我们的社会!……衣省长,我说的这些,好像并没有错,对吧?”
衣瀚林听着路北方正儿八经的辩护,早就气得怒火中烧,只差五孔流血而亡。他的脸色,由阴沉变得铁青,再由铁青,变成酒红,双眼更是瞪得溜圆,额上的青筋也鼓了老高。
“路北方,你小子!你别给我讲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真以为自己的是救世主,是活菩萨?说句你不爱听的,你若不是娶了段文生的女儿,省里看在段文生的面子上,就凭你那德性,你那能力,你能当副市长?我郑重警告你,你别将他的面子,当成自己的能力!就凭你那尿性,你迟早会吃大亏的!哼,自以为年轻气盛,目无一切!说这实,你这吃软饭的家伙,在老子眼里,还嫩了点。”
见衣翰林堂堂副省长,如此出言不逊打击人,完全是丧心病狂的失态行为。路北方本来压抑着怒火,这会儿也爆发了!
他牙一咬,直接开怼道:“衣副省长,您身为省政府的高官,理应以身作则,保持冷静与理智。但今日所见,您却如此激动失态,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我说句不好听的,你这高官,连街头那些赌徒淫棍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没打狂犬疫苗的疯狗,逮着人就乱咬!真是条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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