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走到院子里,岸芷正带着那嬷嬷回来。
嬷嬷得了好处,见到她便点头哈腰道:“公主说完了?公主您慢走。”
盛知婉笑了笑:“嬷嬷,虽然浣竹的确做了些让本宫不悦的事,但说到底,她也陪在本宫身边多年,往后,还要望嬷嬷多照顾照顾。”
“至少身为世子的姨娘,手和皮肤,是不能拿不出手的,嬷嬷说是吗?”
“是……是。”嬷嬷脸色一变,诺诺道。
盛知婉看向岸芷:“这院子也需得修整,另外还要添置些东西,拿些银子给嬷嬷。”
岸芷听了心中不愿,但公主吩咐,她便照做。
嬷嬷拿了银子立即喜笑颜开:“谢世子夫人恩慈!”
本以为自己分到凝香园这辈子翻身无望,没想到啊。既然如此,浣竹姨娘说不定日后还真能发达……
想着,她立即笑着进了屋内。
盛知婉的话一字不差传入浣竹耳中,她垂眸冷笑两声,只觉得盛知婉这是为了让自己为她所用。
什么恩慈?说白了,还不是她自己斗不过孟央,才想着来利用自己。
但无所谓,既然有往上爬的机会,她当然要牢牢握紧!
*
接下来三日祁书羡果真四处寻找大夫,从太医,到市井郎中,一连几十位,竟无一人看出他手臂问题。
“世子的左臂除了外伤以外,筋骨并未受损,之所以感觉运气不畅,许是心中所想导致。”
“世子可否再运气一回让老夫看看?”又一位大夫给出相同回复。
祁书羡听后脸色铁青,他记着盛知婉的话,这三日里已经又试了两回,自然不敢再试。
是不是真的受损,他自己最清楚。
可这么多大夫都看不出来,盛知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祁书羡沉着脸将大夫送出后,终于坐不住去找盛知婉。
他是刚展露头角的武将,一条手臂被废,无异于直接断了仕途。
盛知婉真够狠的!
祁书羡来到凭栏居外,却只看到关得紧紧的院子,以他的武功自然可以轻易翻过院墙,但他不屑于做这样丢分的事。
当即一脚将院门踹开。
凭栏居内众人被吓得不清,看清来人,也没人如往日般上去行礼问安,只各自又忙着做自己的事。
祁书羡眉峰拧了一下。
但他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目光一扫,并没看到盛知婉的身影。
“你们主子呢?”他随意看向一个丫鬟。
那丫鬟顿了顿才回道:“公主去了凝香园。”
凝香园?祁书羡蹙眉片刻才想起这似乎是浣竹的院子。
想到浣竹,他心中生出一股厌恶。
但为了手臂,他转身便朝凝香园去。
凝香园,盛知婉让浣竹将手法在自己身上试了一遍。
“可以,马虎过关。”
就在这时,汀兰匆匆进来:“公主,世子果然去了咱们院子。”
盛知婉眼眸轻闪,起身,对浣竹道:“稍后他便会过来,能不能留住他,留住后能不能得到他……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放心,我定然不会让公主失望!”浣竹垂眸看着自己如玉如冰的肌肤,心中从未有过的自信。
这种自信,甚至让她在盛知婉面前以我自相称。
盛知婉自然听出来了,不过她毫不在意。
自信好啊……
希望她能一直如此自信下去。
盛知婉刚离开,祁书羡果然来了,浣竹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埋头端着装满水的铜盆走出……
“啊!”
“哐当——”
铜盆落地,祁书羡恼怒地将冲撞自己的身影踹开。
看着湿淋淋的衣裳,本就阴沉的面色更加难看几分,他冷冷看向倒在地上的人。
浣竹惊慌地抬起小脸:“世、世子?”
她似是被吓傻了,张着嘴愕然地抬眸,这一瞬,恰有水珠从她湿透的发上滴入脖颈,又顺着脖颈往下……
祁书羡眸色深暗,但看清眼前人当即心中满是嫌恶:“盛知婉呢?”
“公主方才离开。”浣竹像受惊的兔子垂下头。
祁书羡闻言看也不看她,转身。
“世子,”浣竹却喊住他:“世子若是想让公主为您医治左臂,妾也可以。”
祁书羡身形猛然顿住。
浣竹手指攥紧,知道自己成功了。
果然,祁书羡转过身,眯眸上下审视着她:“你说真的?”
“嗯,妾不敢欺瞒世子。妾跟在公主身边多年,知道公主为了帮太后按压疏通,素日学习了许多穴位和按压手法,妾长此以往也知道许多。”
“世子若不信,可以让妾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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