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沂南办完事。
叶安然为他推开后车车门,自己往里面挪了一些。
陈沂南客气的小跑到车旁上车关门。
能给叶安然办点事,陈沂南心里是有点小兴奋的。
跟了老板那么久。
叶安然是唯一一个把老板弄的没有任何脾气的人。
在超高压的环境下,叶安然还能成为应天首个一级上将。
他如果继续和叶安然为敌。
那就太不识趣了。
马近海开车离开特种军事法庭。
陈沂南的人一队去了机场。
另一队跟在叶安然的车后面。
去往警察局的路上,叶安然道:“老陈啊。”
“如果有人背叛祖国,勾结鬼子,意图颠覆国家政权,以你军法处处长的身份,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才好?”
…
陈沂南微微一怔。
“您是说,石填海他勾结鬼子?妄图颠覆应天政权?”
此前。
石填海在粤东成立新的政务机关。
已经是颠覆应天政权的一种违法行为。
只是,石填海以同盟会元老自居。
再加上其在应天政治体系中的关系错综复杂,陈沂南也没有任何办法。
最后。
陈沂南非但没有受到任何的惩戒,甚至是成了行政院的院首。
“叶将军。”
“石填海的关系比较复杂。”
“我们可能还需要从长计议。”
“不过,你放心,只要您下命令,我立刻把石填海抓起来。”
…
“呵呵。”
叶安然笑了笑。
没有再说什么。
石填海的根基太强大了。
不只是陈沂南拿他没有办法,恐怕陈沂南的老板,一时半刻,也没什么办法。
应天警察局。
警察局大厅内外全部都是影子快速反应部队的人。
远处。
鲍里斯带着两个人在大楼楼顶架起了狙击枪。
他一个飞行员。
这辈子连做梦都没有当过狙击手。
没想到在叶安然手底下竟然当上了狙击手。
石填海下车。
他怒气冲冲的走进警察局,“他妈的!”
“谁是你们管事的?!”
“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听见没有?!给老子滚出来!!”
石填海一边走一边骂街。
全然忘记了他带来的警卫,目前还留置在机场。
前面站岗的人是影子快速反应部队的人。
后面跟随着他的人,是孙茂田,和陈助。
他这么大呼小叫,陈助脸色凝重。
非得要这么高调的吗?
在警察局大厅里面,南风走了出来。
石填海倏地停了下来。
他杀气满满的盯着南风,问道:“你就是应天警察局的局长?!”
“我是应天警察局局长南风。”
…
石填海举起手指着南风,“我记住你了。”
“立刻把我老婆放了!!”
南风摇头,“放不了。”
石填海眼神一冷,“你们抓我老婆的理由是因为找不到老子,现在老子回来了,你和老子说放不了?!”
“信不信我调部队,把你警察局夷为平地?!”
南风点点头,“信。”
“这也不是我的财产,你夷就行了。”
“我们这帮兄弟,到哪都能干活。”
石填海愣住。
上一个敢和他这么硬刚的人,是叶安然。
他盯着南风,“你什么意思?”
南风看向左右两侧的影子快速反应部队的战士,“我没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怀疑你老婆通敌。”
“具体的事情,要等军法处的人到了才能告诉你。”
…
石填海转身面向陈助,“老陈,是你的意思吗?”
陈助摇头,“怎么可能是我的意思?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块啊?”
“那是老板的意思?”石填海追问。
陈助继续摇头,“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石填海正要发飙的时候,叶安然走进警察局大厅。
随着他一同进到警察局大厅的还有陈沂南,和跟着他一起抵达的督察大队。
这些督察戴着钢盔。
袖章上写着督察。
许是觉得写袖章上不够明显,他们甚至在帽子上用白色的记号笔写了督察。
陈沂南往石填海面前一站。
石填海额头拧出几条皱纹,“陈长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石院长。”
“我们怀疑您和夫人有通敌的嫌疑。”
“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陈沂南说完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他左右的督察上前摁住石填海的肩膀,接着拿出手铐,戴到了他手上。
其他人跟着南风进到审讯室。
把石填海的老婆和办公室主任全部领了出来。
石填海两眼发昏。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陈沂南,你个王八蛋!”
“老子是行政院的院首!”
“你不能抓老子!!”
…
石填海的叫声引来了一群看热闹的群众和警察。
叶安然朝前走了两步。
到石填海的面前道:“老石啊。”
“陈长官只是怀疑。”
“你要是没有勾结鬼子,那你等等配合调查。”
“等陈长官他们调查清楚了,肯定就把你放了。”
…
石填海瞳孔睁大,“叶安然,我去大爷的!”
额……
叶安然措不及防。
他好言相劝。
没想到石填海不领情,他还骂人。
叶安然正看着石填海的时候,马近海嗖一声从叶安然身边冲了出去,他只觉得一阵穿堂风从身边划过,接着就看到二哥一脚踹石填海肚子上。
两个摁住石填海肩膀的督察没摁住。
石填海倒退十几步倒了下去。
他摔倒的同时。
两个督察踉跄倒地。
石填海倒在地上哎哎直叫。
马近海走到他面前,单手拎着石填海衣领,接着给他拎起来。
“你敢不敢再骂一句?”
…
石填海脸憋的通红。
他瞪大眼睛看着拳头快要比他脸大的马近海,很爽快的摇了摇头。
叶安然静静地站在原地。
看着在二哥面前突然老实的石填海,他笑了笑道:“艹,我要知道二哥这么厉害,在机场就喊二哥给他一脚了。”
站在叶安然一旁的陈助理尴尬地笑了笑。
在这里,敢打石填海的人,几乎没有。
不管是警察局局长南风,还是军法处处长陈沂南。
包括他陈助理,都没有这个胆量。
马近海拎着石填海的衣领,拖着他到陈助理面前。
叶安然微微一笑。
“陈处长。”
“麻烦您给这位行政院的院长普个法。”
“勾结鬼子,妄图颠覆国家政权是什么罪行?”
…
石填海喘着粗气,“我没有,我没有……”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
他即便是有,也会打死都说没有。
他不相信叶安然掌握了关于他的证据。
只要没有一些实质性的证据,叶安然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陈沂南道:“勾结鬼子,颠覆国家政权是死罪。”
石填海嘟着嘴,“我没有!”
“石院长。”陈沂南沉声道:“有没有不是你说了我就得信的,我们得调查,确认你真没有,才能把您放了。”
石填海趴在地上。
他快要恨死叶安然了。
石填海抬头看着叶安然的眼睛,眼神里露出了一抹肃杀。
等他出来。
第一件事就要让东北这些王八蛋家破人亡!!
他要和室内寿二,美津丑治郎联合起来,把蝗军在东北失去的江山全部抢回来!!
他叶安然不是生了个儿子吗?!
这么大点的儿子,不塞进大炮炮筒里面堵炮眼,可惜了!!
叶安然不知道石填海想些什么。
他看向陈沂南,“陈处长,术业有专攻。”
“调查石填海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和二哥还有事,就不在这儿陪你们了。”
陈沂南,陈助,代助向叶安然敬礼。
叶安然和马近海,孙茂田带着影子快速反应部队的人离开警察局。
他们走后。
陈沂南把石填海一行人送去了老虎桥监狱。
曾经关押王一秀,叶安然,何辅堂的地方。
把石填海送进监狱后,陈沂南便离开了。
他和陈助,代助前往防务部去见老板。
在去的路上,陈助问道:“陈处长,石填海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办?”
他来的时候跟石填海一辆车。
不知道叶安然的有关安排。
陈沂南嘴角上扬,“叶将军的意思是石院长太傲了。”
“先把他关在老虎桥监狱,关半个月再说。”
“至于证据嘛,咱找找看,有就有,没有就算了。”
…
陈助理倒吸口冷气。
把一个整日出入宫殿一样的人物关在监狱里,先不说那些监狱里的人会把石填海折磨成什么鬼样子,他吃住,肯定不能是单间大床房了吧?
叶安然倒是全身而退了。
真牛!
…
老虎桥监狱。
监室的室长拿走了石填海的手表,和他全身上下的衣服。
并扔给他一套监服。
在狱警的带领下,石填海进到监狱12号监室。
当铁门咣当一声关闭的时候,石填海抓住铁门的栏杆,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出来。
“叶安然!!”
“我艹你祖宗!!”
“老子出去,灭你全家!!”
…
监室不大。
却有16个人。
是通铺。
新来的睡在厕所边上。
命好的话遇到年轻有冲劲的,呲得准的,不会崩脸上。
命不好的话遇上那种肾功能不好的,飞溅的尿液哪哪都是,弄不巧大半夜都能喝饱了……
这16个人有新来的。
有赖在里面不走的。
他们看着在门口喊着要弄死叶安然的家伙,有人不知道叶安然是谁,但也有人受过叶安然的恩惠。
叶安然来时住的虽然是单间。
但他来的那会儿,整个监狱的伙食比家里过年吃的都好。
有些不是原则问题犯错的人,获得了减刑。
有些问题严重但已经真切悔过,决心改过自新的人,也获得了减刑,并增加了和家里人探视的次数。
叶安然虽然走了。
但老虎桥监狱里的人,都想他能回来看看。
…
石填海骂完。
楼上的典狱长就听见了。
他拿着笔正在写材料。
怕听错了,问秘书:“新来的,喊得啥?”
秘书道:“典狱长,您还是别管了。”
“这人关几天可能也就放了。”
秘书提醒道:“他是行政院院长石填海,是上将。”
…
典狱长皱着眉头。
“我问你他喊得啥?”
秘书:……
他深吸口冷气,回应道:“他喊得……艹叶安然老祖宗,要杀叶安然他全家。”
典狱长放下笔。
他没有任何的情绪。
放下笔后又拿起来,盖上笔帽。
秘书注意着典狱长的神情和动作。
虽然他没有任何表情,但秘书还是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力。
典狱长站起来。
他走到衣架前取了风衣。
戴上墨镜。
朝着门口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在一侧的雨伞架里,拿了一根趁手的棍子。
典狱长出门,秘书追上去劝阻,“狱长。”
“咱惹不起那人。”
典狱长边走边说道:“去他妈的!”
“老子惹不起的人只有叶安然一个!”
“其他的人,谁来了都他妈的一样!!”
秘书还想说什么。
典狱长突然转身,手里的棍子指着秘书的鼻子,“你再啰嗦,老子连你一块打!”
“是!”秘书点头一礼。
“你把他所在监室的门给老子打开!”
“是!”
秘书朝着走廊楼梯口一路小跑。
他走到12号监室门前。
快速打开监室的房门。
房间里的一个叫王强的男人喊道:“秘书长,今天还放风啊?”
秘书长皱眉吼道:“你闭嘴。”
王强:……
看到打开监室门的男人,石填海道:“把你们监狱长给老子叫来,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
秘书长:……
他叹口气。
“你就是孙悟空,来到老虎洞,也得磕仨头。”
“你……!”
不等石填海把话说完,典狱长走到监室门口。
看到典狱长。
监室里的犯人全部站了起来。
石填海看向典狱长,“我是行政院……”
不等他说完,典狱长打断他说道:“刚刚谁骂人了?”
石填海愣住。
那些和他一个监室的犯人全部指着石填海,“他!”
石填海回头看着指着他的那些犯人,扭头看向监狱长。
典狱长从背后突然拿出一根棍子,朝着石填海肩膀上猛地打了下去。
砰!
石填海啪叽一声倒地。
他左手护住左肩膀,疼得他在地上打转。
监室里面16个人全部都看懵了。
不等石填海反应过来,典狱长朝着石填海腿上,腰上狠狠地抽打着。
砰!
砰!
“啊……”
“别打了!”
“求求你别打了!”
石填海在地上打滚求饶。
16个犯人看着挨打的石填海,背后直冒凉风。
石填海抱着头,蜷缩着身体,“我是行政院院首石填海,上将军衔,求求你,饶我一命,别打,别再打了。”
典狱长一副冷峻的面孔。
“呵。”
“我这里没有行政院什么什么人。”
“老子这里是监狱!”
“我这里只有犯人!!”
…
石填海不敢再狡辩了。
“是是是,您说得对。”
“对不起,对不起。”
典狱长看着求饶的石填海,“你刚刚骂谁?”
石填海愣住。
他这才意识到,这顿毒打,是因为骂叶安然!!
狗日的叶安然!!
石填海连忙摇头道:“对不起,对不起典狱长,我不该骂人,我错了。”
…
典狱长沉声道:“你个狗东西!”
“叶将军也是你能骂的吗?!”
“再让老子听见一次,老子给你狗腿打断!!”
…
石填海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典狱长收起棍子。
转身走出12号监室。
秘书长接着把12号监室的门咔嚓一声锁上。
趴在地上的石填海,总算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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